“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她只是精神受到惊吓,心神溃散。按我的方剂吃几副药,再在家将养些时日。平时生活不要太劳累就行了。”
“好的。有劳大夫了。”
医者背起药箱离去。
陈扶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母亲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
父亲是一个挺成功的商人,对家事不甚关心。子女的事都是交由母亲处理的。母亲是个朴素纯良的女子,有些沉默寡言。
陈扶伊就是好奇跟着同学一起去菜市看斩首,回来后就一直忘不了鲜血淋漓的画面。虽然她并不恐惧,可是却心凉了许多。
这天夜里她就发烧了,人间的真实第一次活生生地进入她的眼里。
弟弟把学塾的课业带回来给她,偶尔关心她的健康。
陈扶伊只说“无事”。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一年光景过去了。
陈扶伊再次回到了课堂。
这次回来,她性情稳重沉默了许多,对课业更加上心。
只是成绩却并不如意。
夫子说她的文章不知所谓,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你这命虚无论说了半天也没有说通啊,就是重复一些空泛的结论,没有说服力。先把经典学扎实,再去谈这些。”夫子留下陈扶伊,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
陈扶伊才十岁不到,可是她很坚定地看着夫子说:“我家里资财不缺,紫朝民生安乐,我没有什么物质的顾虑。我只是想搞清楚何为天命。”
“要更要把知识和基础打好。”
“我有在学习,只是我的文章不会在以夫子的题目为要,我要为自己写。”
夫子叹口气,“算了,既然如此,前程后果可都是你自己来扛。”
陈扶伊躬身拜过夫子,“谢夫子成全!”
“不朽庐。”念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陈扶伊踏进了不朽庐的院子。
一个不朽庐的人出来刚好看到一个小女孩走进来,就问道:“小姑娘,你来这做什么?”
“你是不朽庐的人吗?”
“我是。你找人?”
“我来求学。”
“啊?我们这不收童子。你应该去学塾。”
“我想知道命是否为虚无,何为天命,夫子让我多来这里求教。他说你们这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写,只要尊重文字即可。”
不朽庐的人蹲下来看着陈扶伊,“那你就进去写点东西给里面的人看看。如果他们满意的话,你可以在这里求学。”
“多谢。”
陈扶伊年纪虽小,思想稚嫩,但是感悟倒是不俗,破例让不朽庐收做童子,允许她在这阅览写作。
徐则炁翻开棋谱,已经看到挺7卒对右横车的黑骑河车型的红进中兵式。
陈列初列成型。红方进五七兵将局面复杂化。黑左车过河积极进取。
余下双方就是中炮屏风马,左边战况双车对峙。黑左炮靠边。红右车占肋。
红有两种应着。
一是炮八进二。
黑补右士,防止进7卒互缠让红方找到空隙占优。
红进七兵,稍显急躁,补仕更宜。
黑中炮吃兵要将军。走河口车平5也能占据优势。
红此时上左仕就是时机晚了点。
黑左车吃马。红右车吃炮。黑挺3卒吃兵。
黑方占优。
徐则炁下至终局黑胜。双方就差一步,黑先手双车绝杀红帅。红方只要沉底车和炮连成一线也是绝杀,就是差了一步。
第二种应着是炮八进四。
黑中炮直接开吃中兵。红补左士。黑上左象。红车四进五。
黑补左士。红右车平三。黑左马退6沉底。红右车吃1卒。
黑边炮避车平7。红车平三紧追炮不放。黑车8进1。
红左马跳中。黑中炮兑子吃炮。
红右相踩炮。
红子活跃好走。
徐则炁下至终局红胜。双方杀招一致,都是逼帅入马腿。只是红方子力有根,防御更加。
红中兵式是急攻棋式,黑列炮反击强硬,局势难测。红方升炮守河保守,后一种进炮封车发展潜力更大,可以和黑方对抗。
陈扶伊在辰宫学塾和不朽庐的书阁里长大,博览群书。
家里的资产虽然只是中产,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朽庐推荐她跟行舍会商队外出,正好她想要勘探东炎州各地山脉水流和人土风物。
负责带陈扶伊的是个中年男人,十分温厚端正。
他递给陈扶伊一个玉牌,“给。”
“这不是行舍会成员才有的吗?”
“暂时给你戴的。它可以在关键时候保命。不朽庐的人叮嘱我不要让你送命,我不能时刻看顾你,就先给你一个玉牌用用吧。”
“多谢。”手里握着莹白光润的玉牌,陈扶伊心里觉得通畅清明。
玉牌里闪出一道金光直射入陈扶伊的印堂正中。
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然忘记了金光的事情。
悄悄说句,这道金光不是所有拥有玉牌的人都会碰到的。这陈扶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