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半目,很可惜啊。”赖利路过一桌棋手,这是十六强实时比赛,两个棋力相当的四段棋士结束了对局。
后辈恭敬地对赖利弯腰致意。
离开会场,龚幸就开车走了。
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
龚幸突然不见了。
他从结界穿回了自己的世界,这种即时穿梭的能力要么就是修行者要么就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龚幸属于后者吧。
他是不朽庐的编书者,下属行舍会的出书机构。
就是手里的小无事玉牌让他可以直接穿梭时空。
龚幸算是出身不错,才华拿的出手,又是四段棋士,又可以写书作画,属于婚恋市场上性价比很高的类型。
龚幸娶了蔡氏旁支的二小姐蔡听凰。
这蔡听凰祖上是史泊苦的生母。
就是和离了进入蔡氏,后来管理行舍会的史泊苦生母。
蔡听凰和龚幸的状况有点说不清。
说是龚幸死心眼吧,但他讲的挺有道理。
这一切目前看来,就拧巴在那。
事情要从两人交往开始说起。
这龚幸遇见蔡听凰时就对她一见倾心,再见欢喜了。
那时是一头炽热地无望爱着这个可望不可及的女子。
后来蔡听凰初恋无疾而终,失落之余,考虑家族和自身现实,选择了龚幸。
时日长了,龚幸不是愚直之人,慢慢察觉到了。他开始思考何为感情?
这一思考就进入固执偏见了。
他就觉得初遇没有爱上,就不是非他不可、不是独一无二,就不是真爱。
偏偏他就在意真这个特质。
最后靠着他的单方面的爱意和责任心,和蔡听凰成婚生女。
他把爱意尽数给了爱女蔡嘉清。
蔡听凰精明干练,就是对爱渴慕,第一次交付真心没有好的结果让她颇为失落。
等到她依恋上龚幸时,对方又拧巴起来,就是不认这是真爱。
还说什么:“那我们初遇都没有刚刚好爱上对方,现在你爱我只是备选而已。这算真爱吗?”
直接把她的话都堵回去了。
甚至还说:“要是我们一直做朋友,我到几年后就会想通我对你是一厢情愿,那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有点伤到蔡听凰的心了。
好不容易再度爱上一个人,却是个实心眼,固执己见。
但是这时候,蔡听凰已经离不开龚幸了,她心里在意他到了一种就算他不承认两人是相爱的,她都要和他相携到老。
爱情的时机和际遇真的很神奇。
有时候真爱一眼就能认出来,有时候是交错的。
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明白爱是什么。
女儿蔡嘉清站在府门迎接父亲,“爹,你回来啦!”
“嘿嘿嘿!!!女儿,来接爹啊。真乖!”
牵着女儿的小手,走进府里。
“有没有给我和娘带好东西啊?”
“有,当然有。”
“你走了十几日,娘想你了。你可要好好哄她哦。”
“是吗?”
龚幸不知道女儿每次都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她每次都说对了。
就算龚幸再拧巴,妻子不开心,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而且大半都是因为他。
这真的给他一种错觉:妻子很在意他。
偷偷地说,这种在意让龚幸的心很满足。
他知道自己拧巴,但是那个结现在还是解不开。
他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两人是真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同时爱上对方呢?
等她失去了恋人后,再选择他,那出发点是合适吧?或许相处后,会喜欢他。但这叫真爱吗?
哎呀!他就是想做妻子唯一的爱人!
可这种话,老夫老妻再说,太幼稚了。
他可说不出口。
女儿都快五岁了,已经看出来聪慧异常,天资不凡了。
至少两人对女儿的培养是一致的,爱女儿的心是同步的。
算是对他的安慰了。
他们至少有了共同的孩子,同时深爱着这个孩子。
变相满足他的遗憾。
要是龚幸没有那么在意蔡听凰,没有那么为她考虑,那么有责任心,恐怕这婚都会被他自己的心结给搞黄了。
幸好,龚幸是个靠谱的好男人。
蔡听凰很庆幸。
蔡嘉清五岁就跟着父亲去不朽庐玩了。
看着屏幕上写的几个名字,她好奇地问父亲:“这些人是谁啊?”
“不朽庐销售前五位作家。”
“哦。有他们照片或画像吗?”
“桌上有电脑,可以查。”
“嗯。”
爬上椅子,在不朽庐的网站上搜索这五个人的信息,一一看过后,又调出这些人的作品。
绘画、书法、诗歌、散文、小说、漫画都有涉猎。
稚嫩的童声说着很大人的话:“爹,这些人看着很有人气的样子。”
“他们就是很有人气。”
“我看旧日文娱繁盛的时期,很多成名已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