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明旬的人多,去一趟倒也可以。
时落说:“那你先等一等,我还得去买点东西,正好让你的人带给老头跟石劲。”
这还是时落在明旬面前提及的除了她师父外的第一个家乡人,明旬不免多问了一句,“石劲是谁?”
“石劲是弟弟,他住在靠山村,与我相识好几年了。”
明旬若有所思地点头,又说:“能得落落认可,那应该是个好孩子。”
“石劲很好。”未经得石劲同意,时落并没多提他的身世。
“那等你买好了东西,再给我打电话,我让张嘉过来取。”明旬也未探究,他转而说道。
“成,下午我就去书店。”
“才出院,落落你要不要先休息一天?”想必书是给那孩子买的,明旬并未提出要替时落买书,与时落相处时,他大多数时候分寸把握的极好。
“不用,我好了大半,余下的毒素得过段时间才能彻底彻底排出体外。”时落活动了一下手脚,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
除了制服古尸时时落所谓的没事让明旬不赞同外,其他时候,时落说无碍,明旬并不打算反驳。
“上京书店不少,你需要什么样的书,与我说说,我知道去哪买合适。”
明旬自然不是骗时落的,明老先生喜欢看书,明旬送祖父的书都是他自己挑的。
时落也没客气。
等说完,明旬没再多打扰时落,他让人送了午饭过来,看着时落吃了,自己才离开。
下午,时落给石劲买了书,给老头买的是吃的,据说是上京特产。
她给明旬去了电话,天黑之前,张嘉又过来了一趟,将时落买的东西带走。
临走前,张嘉还是多了一嘴,“时小姐,明总他今天午饭吃的少,吃完没过几分钟,又吐了,他病情可能严重了。”
时落神色一动,她跟张嘉说:“你先等一下。”
她回了房间,拿起朱笔,刚抬手,又放下,而后划破自己指腹,重新画了一道止痛符跟平安符,将黄符纸叠好,时落拿给张嘉,“让明旬贴身带着。”
“多谢时小姐。”
符箓到明旬手上时,他眉头紧皱,将叠好的符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脸色微沉,“落落割破自己哪了?”
张嘉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算了,你出去吧。”明旬心疼地将两道符贴身放好,落落本来就失血过多,这番又浪费自己的血,明旬怎么不心疼?
越是心疼,越不能辜负。
第二天,时落照旧天微亮便起了。
酒店的床太软,时落还是习惯木板床,她活动一下四肢,觉得身体今天比昨天又好了许多。
哪怕睡觉,她的身体好似也在自动吸收空气中零星的灵力。
洗漱好,她打了酒店内线电话。
很快,早饭送了上来。
这回送早饭的是她帮过的江伊诺。
“大师,可算是盼到您来了。”,江伊诺已经从闺蜜出卖的难过中走出来了,她笑道:“我听同事说咱们酒店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还是明总亲自带来的,我就猜到是大师,送饭这差事还是我特意跟经理要过来的。”
“上回说好了,大师再来,我肯定要为大师服务。”大概见着时落太高兴了,江伊诺话都比平时多了,她指着托盘里的两个玻璃杯,“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我就给您倒了杯牛奶,一杯豆浆。”
早饭还是中式的,这是明旬特意交代的,除了时落爱吃的那几样,照例还有一碗乌鸡红枣汤。
“豆浆吧。”时落观察了一下江伊诺,见她面色明媚,眼底含春,料到她与张嘉怕是聊的不错了。
江伊诺知道时落话不多,她也没多留,跟时落说:“大师吃完了,打电话到楼下,我过来收拾就行,还有房间,我来打扫。”
喝了一口豆浆,时落摇头,“不用,我收拾过了。”
闻言,江伊诺往旁边看,果然,房间跟没人住过的一样整洁。
“大师,您不用插手,这些我来就行。”
“举手之劳而已。”时落坚持自己收拾房间。
江伊诺没再劝,她又与时落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吃罢早饭,时落揣着符,想了想,又将明旬送她的玉笛拿上,这才离开酒店。
这附近没有公园,只在十多里外有一处广场。
时落今天不打算去广场,她就在酒店附近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面前插着的还是那她个小木牌。
酒店旁边的林荫小道也是明家开发的,里头风景如画,路人也可以随意进出,不过小道口竖着一个警告牌,进去看景可以,不能随意破坏绿植花卉,更不能随意扔垃圾。
不过今天不是休息日,时落坐了整整一上午,只经过十来个人,这些人注意到时落跟她脚边的木牌,都觉得新奇,却没相信。
午时,时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馒头,这是早上特意带出来的。
她扯开塑料袋,馒头冷了,却不硬。
一个馒头没吃完,眼前多了一双皮鞋。
时落并未抬头,继续咬了口剩下半个馒头。
“哎,美女,来客人了,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