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见到我。”
“你们当真分手了吗?”雷钺没控制住语气中的急切。
凌熠莞尔一笑:“如果你想问我现在是不是单身,我的答案是,是。但是我已心有所属这件事,我也不想瞒着你。”
雷钺沉默,他想起自己无意在父亲桌上看到的那份手术同意书的复印件,他不理解这两个人明明是一场交易,为何还要对外编出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欺骗所有人。
如果英雄救美是谎言,那么心有所属又有几l分是真的,会不会只是拿来搪塞他的借口?
凌熠的宿舍又分在了二楼,是他喜欢的完美高度。
宿舍有一个客厅,两间自带浴室的卧室,内间面积大
() 且豪华,外间相对朴素,是标准的一个贵族学生加一个伴读的配置。
理论上凌熠应该与雷钺同屋,但雷钺当然不可能让他住自己的仆人间,特地为他申请了新寝室。
即便这样他还是担心凌熠住不惯:“这个宿舍你还满意吗?”
凌熠从二楼阳台往下看:“这里比我家条件还要好,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你去体验一周陆颁的上下铺和公共浴室,你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了。”
“我担心的是这里的条件比不上希尔德贝里。”
“希尔德贝里条件是好,但面积太大走得也累,不如小房子住得舒心。”
这段时间席勒也没闲着,仔仔细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凌熠在阳台冲他喊:“歇歇吧你,怎么可能有人敢在皇家学院宿舍里捣鬼?”
说完笑着跟雷钺解释:“职业病,不用理他。”
雷钺:“仔细点是好事,我就住对面,有事随时叫我。”
楼下传来喧哗,凌熠探头往下一望,巧了,他在皇学只有两副熟面孔,到校不到一个小时就见全了。
“司蒂”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看样子是他的伴读——正被一群人堵在楼下,为首的人态度嚣张,一只手揪着“司蒂”的衣领。
“皇学的门槛也太低了,区区子爵的养子都能带着下人来念书,你一个爹妈都不知是谁的野种,凭什么跟我穿一样的校服?”
杜宾想要上前,被缔斯不动声色地拦下。他垂眸低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越是这样,对方越变本加厉,甚至开始用巴掌一下下拍打他的脸。
“你知不知道皇家学院是谁赞助的?乔温子爵自己都穷得叮当响,你到处蹭饭还蹭书读,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此时的二楼,雷钺:“你在陆颁应该很少见到校园霸凌,这种场面在这里是家常便饭。越是老牌的贵族子弟越目中无人,甚至把欺负同学当成乐趣。”
凌熠努努下颚:“这个人是谁?”
“他叫科基,祖上十三代贵族,家中有银行港口矿脉,各种产业数不胜数,是出了名的校霸。”
雷钺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科基总把这些挂在嘴上。
缔斯向后躲闪,却又因衣领被揪住躲不开。
他小声反驳:“皇家学园是教育部拨款运营的,只要家中有爵位,无论直系亲属或收养子女都能来念书。”
科基乐了,问身后的跟班们:“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人群响起一片嬉笑。
科基扭头变了脸,一边狂打缔斯的头,一边骂:“你还会顶嘴,你还会顶嘴!”
从楼上飞下一物,不偏不倚正中他脑门。
“唉哟!”科基松开手,捂住额头,眼睛因疼痛刺激出泪花。
“谁!谁干的?!”他愤怒地望向暗器的来源,因视线模糊,只能看清宿舍二楼在阳台上站着两个人影。
凌熠手里的小石子一抛一接。
“我干的。”
缔斯仰头,见到他,惊喜叫道:“凌熠!”
凌熠一点都没有刚惹了校霸的觉悟:“真巧啊,司蒂,以后就是同学了。”
科基揉揉眼睛,总算看清了这个人。
“凌熠?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有人小声在他耳边说:“就是杀了首相儿子,又跟奥瑟殿下搞到一起那位。”
科基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难怪觉得眼熟,原来你就是凌熠。”
跟班又说:“但是听说最近两人分道扬镳,他已经没有后台了。”
科基冷哼:“有后台也不怕,有本事你给我下来!”
“下来就下来。”
凌熠双手一撑,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可把皇家学院这些人吓傻了。
连雷钺都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直到看到他安然落地,才松了口气。
在场的人中只有席勒习以为常。
凌熠稳稳站在科基面前:“我下来了,然后呢?”
科基也被吓了一跳,红肿的脑门愈发作痛。
“然后…然后……给我上!”
他的跟班们是一群只会仗势欺人的贵族子弟,连扛个水桶都费劲。
老大发话,他们不敢不从,只能仗着人多冲上去围攻,凌熠一点都不客气,转眼地上倒了一片。
“这就是皇家学院的实力吗?”凌熠主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