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拼命的挣扎他,这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近。
叶凉臣其实还是清醒的,知道来人是谁,刚准备放开,叶桑榆钻了空档子,就惯性挣扎着挥了一下手,然后啪的一声甩在了叶凉臣脸上。
本就白皙病态的脸色,衬得那巴掌印更加鲜艳惹眼了。
而且刚刚打出去的声音还不小,叶桑榆楞在当场。
这时,房门被推开,叶行舟闻讯赶来,正好见证了这一幕。
还好是叶桑榆打叶凉臣的一幕,要是再快一步,这她可真是得找地洞钻进去不可了。
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叶行舟顿时皱起了眉头,什么也不顾了,怒声呵道。
“来人,将大少爷请出府去。”
叶凉臣看了叶桑榆一眼,证据过于明显,这回的确是他的错,也觉得是自己不该。
眼眸微垂,这会儿子估计是真的冷静下来了,好像没有感觉到脸色被扇了一巴掌一般。
但是心中依然盘桓着怒火,如今他也不得不暂时离开。
往门口走的时候,他还在地上那件嫁衣上踩了一脚。
叶行舟看着叶桑榆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还没养几日的宝贝女儿,就这般想着嫁人了?叶凉臣如今还没有将身世澄清,到底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孤男寡女待在房间里,像什么话?
据说还吵闹了起来。
还是冯嬷嬷怕出了什么事,派人去把他找来。
没来之前他也不觉得是什么事,只是想过了叫两个孩子注意一些,没想到叶凉臣是真的过分了。
自己的女儿尚未出阁,便这般轻薄于她,只瞧了女儿一眼,他便起了怒火。
不疼爱也就罢了,还如此虐待自己的女儿,叫他如何放心将女儿托付给他。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想到回京之后,莫不是张衍的事情,让那孩子受了打击,那也不能拿自己女儿出气啊!
叶行舟将其他人留在门外,自己往里间走了些,同样看到了地上的嫁衣,不过他以为是叶凉臣送来的。
“如何又吵起来了?跟爹爹说说,他如何对不住你了?若是他无理,娶你这事便就此作罢。”
他虽说是可怜那侄儿的身世,还有实际上叶凉臣身上的血脉也该得他一份尊敬,但是在自己女儿面前,那都不算什么。
“啊?”
叶桑榆正自个儿拿着帕子偷偷蹭着嘴角的破皮,免得在爹爹面前过于狼狈不堪,却在听到叶行舟说的话时,也惊住了。
“爹——爹爹,您也知道了?”
怎么自己和哥哥谈过恋爱的事,老爹也知道了,这可是古代啊,那不得——
“知道了,我不是告诫过你们,未成亲之前,休要让他胡闹,即便感情好,也断不可如此。”
叶行舟这话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原本这种女子闺阁里需要注意的事,他一个作为父亲的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也是被他撞见了,又思及女儿自小没有娘亲教导,叶不能过多苛责于她,最后语气也是软和了下来。
而让叶桑榆震惊的是,爹爹仿佛也已经同意了自己和哥哥在一起。
他这么开明吗?
而且看来叶凉臣说得没错,自己的确第二次忘记了关于他的事情,而且互定终身也是真的。
这难怪他会如此生气,疯了般质问自己了。
叶桑榆无措呆愣的坐在床边,现想着以后该怎么办呢?
“阿榆,你们刚才是因何事争吵?”
叶桑榆想了想,既然爹爹都知道了,便也没有再瞒着他。
……
叶凉臣从叶国公府西侧出去,独自一人停在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十月底的冷风吹在他的身上,让他彻底清醒了几分,漆黑的巷子里,残叶铺了一地。
清冷的月光将叶凉臣的背影照得更加寂寥了。
他漫无目的的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此时,却听到了有人声传来。
“军师大人,到了。”
“嗯。”
任怀从一辆马车上面下来,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拍开封条,走进了眼前的府邸。
全程叶凉臣站在巷子的阴影里,这巷子就是任怀进的宅子的旁边,正好被叶凉臣听到了动静。
他站在黑暗中冷笑了一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日他才从这里离开吧,自己没有特意去寻仇,竟然还自己送进来了。
没错,叶凉臣从叶府离开之后,走着走着,走呃是回国师府的路,而今日梁叔正好是迁了府邸了,所以这宅子大门才被贴上了封条。
任怀也是听说他们今日搬走,这才来国师府来看看有没有张衍藏起来的重要东西,而且他已经向宁王禀明,之后这宅子归他,因为这里有适合占卜的观星阁,还有方便炼药的药庐。
任怀直接去了观星阁,他少年时对于占卜一事可以算得上是天纵奇才,对于如今能力止步不前,一直都是他的执念,所以他直接便来了这里。
这观星阁是张衍后来根据自己需要独自建立的,无论是地势,还是里面的机巧布局,对于占卜之人来说极为难得。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