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晋武就又吐了一口血。
青阳青吾几个虽然觉得晋武不是和他们一道从暗卫营里出来的,但是好歹一起待在主子身边几年,也不能真的让他就这么死了。
这家伙肯定也不可能是故意的,但怎么说也是他保护不力让叶小姐丢了,这遭去了半条命还是便宜了他。
“主子,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等找着了小姐再让他死也不迟。”
叶凉臣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抬脚就往外走,青吾连忙去把晋武拖起来,哪怕是被打得半死也得马不停蹄跟上。
之后,叶凉臣去了当初叶桑榆不见的那个破庙里,得知消息青羽还有浣纱几人立即从各方赶了过来。
她们瞧见叶凉臣的时候,再看看旁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晋武,几人俱是心中一寒。
不过叶凉臣这会儿眼见着是不想收拾她们,没有多看她们一眼,便让几人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没有看到有人出去?”
“是。”
“庙宇四周可都有人把守,把守之时可有人擅自离岗?”叶凉臣冷厉的目光扫射着周围。
“并无,前后左右,每个视力范围都交叉看守,同一个岗位一直都是轮着更换的,属下确认并没有人出去过,也没有找到其他通道,而且我们当时都中了迷药,想来小姐也是昏迷状态,我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凭空带走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迷药?能把你们都药倒也不是普通的迷药吧?而且你们说当晚同你们在破庙里休息的有很多人?”青吾一边问一边四处的查探,看看是否还有迷药残留。
“我们同小姐北上的路上,一直便遇到许多逃难的百姓,因着小姐要赶路,才没有住在客栈里,只想着稍作休息,天亮之后便启程。”说完之后晋武沉默的低下了头。
“阿榆,身子可好?”叶凉臣目光落在她曾睡过觉的角落,忽然沙哑的问道。
“小姐自怀孕以来,起初在王府也还好,只是孕吐得有些厉害,再之后得知关于您不好的消息,因为着急才有些动了胎气,在一路上也不大舒服,一直都要吃着酸梅子才能好过些,小姐四处都在打探您的消息,每次有人提到您就格外执拗,总是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念叨着,大夫说这样极是伤神。”
浣烟一五一十的将叶桑榆的情况告诉了叶凉臣。
“每次?”叶凉臣精准的捕捉到了关键字。
“除了山中庄子里的那一次,还有哪一次?”
“是那天晚上一个相貌不大好的男子,应当是从京都过来,因为当时忽然有一伙人欺辱他,后来小姐便让我们出手了,那人就过来跟小姐道谢,便跟小姐闲话了几句。”浣纱立即补充道,还将当时两人说话的大致内容说了一遍。
听到有个陌生男子跟叶桑榆说话,叶凉臣的眼眸再次沉了沉,以他在大理寺办案经验,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巧合,特意提到镇南王府,特意提到自己,又恰好在阿榆面前。
此人,甚是可疑。
叶凉臣听了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形,大致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带走阿榆的了。
他们一直在想着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的消失,或者是通过暗道将人带走,但是世上不可能有什么隐身之术,只可能是虚晃一招形成错觉,当时人根本就没走,而是藏在庙中的某个位置,等所有人离开之后,再光明正大的带人离开,而且当时阿榆也中了迷药,藏在暗处,根本也不会呼救,而能够有机会这么做的人,必然也是当时身在庙里面的人。
叶凉臣便想到了刚刚那个蓄意接近阿榆的人。
“竟是如此。”刚刚青吾从燃尽的火堆里扒拉了许久,这才发现了端倪。
“迷药下在了火中,庙里人多,前面下了一场雨,没有干柴,烧的都是破庙里废弃的桌椅木料,在这上面动手脚,量大,烧了一整晚,无知无觉,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这样说,那不是得提前动手脚,那些人连我们的路线,经过哪里都一清二楚。”
显然是一路跟随,蓄谋已久,如此一番盘算,凭借他们几个人很难不中招儿。
“去将那人的面相画下来。”叶凉臣对浣纱说道。
起初她还不知道说要画谁,但是一想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是那个人?
那个人一直低着头,半边头发几乎盖住整张脸,确实只有浣纱当时一不小心看到了一点。
叶凉臣又得知那人从始至终都在庙里,而且还是在众人之后离开,到这里他已经基本确定方才的猜想没错了。
他让天阙楼的人又重新将整个破庙里每一块砖都翻过来找,结果就在那人睡觉的稻草下面发现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个女子的隔间。
“这?”晋武和浣纱浣烟他们们面面相觑。
“是那个人,敢耍我们。”
这下大家再怎么傻也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浣纱将那人的容貌画下来之后,其实并不能看清整张脸,只能看到露出来的一半伤疤。
叶凉臣盯着那人脸上看了半晌,虽然脸上的疤痕并不一样,但是他可以确定是谁下的手了。
能绕了这么一大圈,千方百计的将人抓走,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