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宫里头,从来都不缺通透聪慧懂得明哲保身的人,除却中宫之主的皇后以外,其余的嫔妃同她一样,只是一个妾而已。
这皇宫中唯一的主人是嘉文帝,她要攻略的目标也只有嘉文帝,实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去折腾小团体。
至于皇后,她在后宫当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同她交好是没有任何坏处的。
萧晚晚被封为妍美人的风波还没有过去,晚上嘉文帝再一次翻了她的牌子。
嘉文帝的确有一些上瘾。
后宫中的妃子在床事上过于拘谨,本来嘉文帝也过习惯了这种日子,但是萧晚晚让他尝到了鲜。
他才知道,原来官家女子里头也有这般放得开的。
惠妃身子弱,他虽然经常召惠妃侍寝,但是也不得不为惠妃的身子考虑,嘉文帝又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是以每次都没尽兴。
但是萧晚晚就不一样了,萧晚晚身子骨强一些,再者,即便她有受不住的地方,嘉文帝也不会为了她而委屈自己。
妍美人已经一连五天被召幸了。
养心殿内。
铜炉中燃着龙涎香,飘渺淡薄的白雾袅袅升起,萧晚晚穿着白色的罗裙,低垂着头,安静地在一旁研磨。
她的目光偶尔落在朱批奏折上,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注视着嘉文帝。
暖色的宫烛将他的眉目衬得暖意融融,俊挺的眉走势利落,嘴角弧度勾起时便是儒雅端方的谦谦君子,抿起唇时又乍生威严,变成权势无匹的一国君主。
她的目光太过灼烈,将嘉文帝的心思从奏折上引开,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春水盈盈的眼。
“爱妃有话想说?”
“没有,”萧晚晚腼腆地露出一个笑,“只是一时出了神。”
“这样盯着朕,朕还以为爱妃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禀报。”
他的眉眼舒缓,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萧晚晚怔怔地看着他,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能看到皇上便是再重大不过的事情了。”
嘉文帝一愣,回过神时只见方才吐露爱语的女子已经将头压的极低,耳根子红透,像是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他有些哑然失笑。
“过来。”
萧晚晚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呐呐:“臣妾会克制自己,不再这般唐突了。”
嘉文帝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萧晚晚这才面露为难地小步踱了过去,被嘉文帝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腿上。
萧晚晚的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羽睫颤动,双颊绯红,不安地挣动了几下,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皇上……”
嘉文帝圈住她,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萧晚晚身上的香气好像越来越浓了,这味道丝毫不显得甜腻,让他很喜欢。
嘉文帝看着她一副娇羞的模样,低语:“怎么平日里同床榻上像是两个人?”
她在床榻上有多主动放得开,在平日面见他的时候就有多拘谨羞涩。
萧晚晚的声音细若蚊蝇:“……因为想讨皇上高兴。”。
她本来不是放得开的性子,只是为了讨他的高兴,才做出了那样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