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是嘉文帝没有料到的。
他的眸子深了些许,让人窥探不破里头的情绪:“那爱妃同朕在床榻之间全然是勉强?”
“不、不是!”萧晚晚涨红了脸,眸色慌张,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逼的急了眼角也沁出水光。
“不是勉强,那就是你本性如此,说为了讨朕开心,也只不过是哄骗之语?”嘉文帝挑了挑眉,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萧晚晚张了张嘴,嘴唇开合,吐出三个字,嘉文帝读懂了她的口型,心里头大悦,面上却不显:“爱妃说得这般小,朕听不到。”
萧晚晚咬咬嘴唇,将脸蛋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低语。
她说,很舒服。
情事莫言说女子了,就算对于男子,也是难以启口,不会常挂于嘴边的,而他的这位小爱妃却对他说舒服。
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夸奖,嘉文帝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从来都没有听到这种夸奖。
那些女子在承欢的时候都极尽缄默,时日久了嘉文帝也就不会去在意她们的感受。
他将萧晚晚抱入怀里,感叹着这可真是一个新奇的小东西。
“朕也舒服。”
萧晚晚一双杏眼睁得溜圆,脖子也跟着染上绯色。
“你让朕最舒……”
萧晚晚突然伸出手,做了一个大逆不道的举动,捂在了他的嘴上。
“不、不要说了。”萧晚晚拖着调子请求。
嘉文帝却没有生气,他将萧晚晚的手拉了下来,吻了吻她白嫩的掌心:“好,朕不说。”
他站起身,一把将萧晚晚抱起,走向了床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嘉文帝已经去上早朝了,李公公候在外室,在妍美人打点好了之后才端着汤药进去。
李公公弯着腰:“妍美人。”
萧晚晚顺从地接过避子汤,喝了个干净。
一连五日的受宠,后宫中再温和平静的人都坐不住了,她们聚到皇后的寝宫当中,说是要讨个说法。
而萧晚晚却去了太医院。
思双圆圆的脸蛋上皆是慌张,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揉皱,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两眼不住地打量着太医院附近的路道,生怕从周围冒出个什么人。
日头渐高,思双的额角渗出了汗:娘娘怎么还没有出来!
翊宁宫。
“后宫的雨露要均衡,即便皇上一时疏忽没有在意,妍美人也当上言劝谏,这后宫的雨露全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头上,这可同老祖宗的意思相违背了。”
“也不是妹妹们侍候皇上不周,这新进宫的秀女三十人,到现在皇上只点了妍美人,这让诸位妹妹即便有心也无处使。”
皇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她心里对萧晚晚也很不待见:今日萧晚晚竟没有过来请安。
只派了身边一个丫头过来,说是身体不适,问及究竟是何处不舒服时,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摆着就是受了宠,翅膀硬了,不将她这个中宫之主放在眼里了。
她手上用了两分力,茶杯碰到桌面时发出一声脆响,翊宁宫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沉声:“摆驾永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