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不用买机票,她现在只需要扇扇翅膀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一飞冲天的渴望让刘婵攥紧树杈的爪子一松,遥望着月亮振翼而飞!
“芜湖起飞!”刘婵在心底高呼一声,身随风起,娇小的鸟类躯体绕着脚下的府邸盘旋。
刘婵现在没法发出人类的声音,只能用急促而清脆的鸟叫声表达此刻兴奋的心情。
第一次试飞成功!以后她就是华夏航天第一人!
【宿主你……】
“好高!”
飞到天上后,刘婵看着地上的排排房屋,心中升起了一股满足感。
在皇宫里待了7年的刘婵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难怪大家都想上天呢。
刘婵开始尝试花式飞翔,一会上一会下,感觉连风都有了形状。
“看我来个俯冲!”
玩嗨了的刘婵随风而动,不亦乐乎。
然后……就翻车了。
只学会加速没学会减速的刘婵冲着那家人的窗户就撞了过去,眼见面前的纱布越来越近。
“啾啾啾啾!”
救命啊!
她的鸟生不会跟她的虫生一样短暂吧!
啪叽——
夏日,为了透风,这户人家特地打开遮蔽窗户的木板,用纱布将窗户遮住,挡住蚊虫的同时让夜晚微风能够吹进来。只是没想到今夜除了微风,还有位不速之客。
刘婵一头给纱布撞出个口子,跟着惯性冲进屋子里,鸟屁股擦着地板滑出一道直线,黑黄相间的鸟头撞在置于地面的竹简上,连鸟毛带竹简散了一地。
刘婵:@-@
经受不住冲击的刘婵当场晕倒,跟躺在病榻上不省人事的阳信公主远程联动。
正埋头写竹简的晁错眼睁睁看着一个不明物体冲进屋子里,还以为是有人行刺,当即起身,却见不明物体冲着地上的竹简径直而去。
晁错:?
一头雾水的他绕过桌案,手里揣着匕首,谨慎地朝地上看去。
满地鸟毛。
还有一只撞晕头的小黄鸟。
守书待鸟的晁错蹲下来用无情铁手拎起刘婵,寻思着今晚要不要加顿餐。
这鸟看起来挺肥的。
还没等晁错吩咐下人把这鸟拿去煮了,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原来是宫里又来人了,陛下让晁错赶紧进宫。
晁错有点疑惑,今天陛下不是要举行家宴吗,怎么还有空宣他进宫,难道是家宴上出了什么变数?
没时间加餐的晁错把小黄鸟扔到桌案上,心想就让老天来决定这只鸟的命运好了,要是他回来之后小黄鸟还没醒,他再把它煮了。
他对着宫人道:“错这就动身。”
无意间救了自家女儿一条鸟命的刘启正在宣室背手盘桓。
阳信公主昏迷,按理来说他身为父亲应该陪伴照顾,可想起刚才的家宴,刘启心绪烦乱,将阳信公主托付给王夫人和馆陶公主后,他快步行至宣室让人把晁错宣来议事。
左等右等。
晁错还没来。
本来就着急的刘启更着急了,连派三波人去催。
姗姗来迟的晁错不出意外又挨了顿训,晁错无可奈何,他又没法插翅飞过来。
晁错不是会说俏皮话的人,他只想问正经的:“陛下今晚有何要事?”
刘启赶紧把家宴上发生的事跟晁错讲了一遍。
给晁错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窦太后突然要求分封诸子,什么阳信公主突然站出来,然后又一头栽到地上人事不省。
想起刚才那只小黄鸟,晁错忍不住寻思难道那只昏迷的黄鸟是上天给他的预示不成?
“陛下宣臣来,究竟是想问分封之事,还是想问公主之事。”
事先说明,他不会医术。
“自然是前者。”刘启道。
“那臣以为,虽然阳信公主以言语扰乱太后,但陛下仍要对梁王做出表示,切不可让此事轻轻放下。”晁错说道。
刘启皱眉:“为何?”
“陛下既然想削藩,就要提前防备诸侯行叛乱之事。梁国地处险要,乃是拱卫长安的屏障之地,吴楚若乱,必先攻打梁国,只有打下梁国他们才能直入长安。”
“若梁王心存二心,长安危矣。因此陛下须先以储君之位稳住梁王,让其能安心镇守诸侯。”
刘启不悦道:“只有蛮夷才行兄终弟及之事,我中原自古父子相传,岂能随意更改?”
晁错紧跟着说道:“并非真要立梁王为储,只是先稳住他罢了。”
刘启闻言仍旧犹豫:“君无戏言,承诺了却做不到,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不可不可。”
晁错忙道:“那陛下就要感谢阳信公主了,阳信公主出言扰乱太后,阻止陛下立誓于众人之前,等日后陛下与梁王私下约定,谁又能知呢?”
刘启点点头,但还是不满意晁错的回答,他眼睛盯着晁错,作出忧虑的样子道:“若朕听先生所言行事,日后梁王以此为要挟,要求朕实现储君之位的诺言,朕又该如何?”
晁错明白了刘启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跪地行礼道:“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