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她们几个小孩竟敢聚在一起讨论立储之事。
尤其说这话的是刘婵,她可有个弟弟,还是长姊。
结果没想到……
怎么能是刘发这小子?他犯哪门子的浑?就算是玩笑话也过于离谱了。
刘婵赶紧起身行礼:“父皇别恼,是阳信在跟发兄开玩笑。”
那边的刘发比她更谨慎,直接跪在地上紧张道:“是儿臣在胡言乱语,求父皇切莫当真。”
刘婵在那低头行礼,差点笑喷。
瞧六哥吓的,智商都掉线了。
“废话。”刘启无语,“我怎么当真?”
怎么回事,他这些儿子里就挑不出个脑子好的吗?
刘婵没想到她爹今天会过来,幸好先前为了喂饱陈阿娇她特地吩咐宫人多多备菜,刘婵招呼一位宫人,让这宫人赶紧去添份碗筷。
刘启原本过来是为了看望刘婵,等见了刘婵发现她活蹦乱跳屁事没有,刘启微微放下心来,转而弯下腰询问在场的外客陈阿娇:“阿娇怎么在这?”
“来看阳信阿姊!”陈阿娇一点也不怵这个皇帝舅舅,落落大方道。
对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刘启说话时也带着笑,他摸摸陈阿娇的头发:“下这么大雨,难为你跑一趟。只是怎么光见你,不见你阿母?”
馆陶公主这么放心陈阿娇?敢让她一个小姑娘单独进宫?
“阿母……”陈阿娇阿巴阿巴半天,发现好像是哦,她还以为阿母也是来看望阿姊的,阿母怎么把她送来就走了?
面对这种情况还得刘婵顶上:“姑姑先前来过,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刘启进了猗兰殿后,毫不客气地拢着衣袍坐到上首的食案前,纳闷道:“大雨天她跑出去干嘛?”
这刘婵也不知道,她没胆子去问馆陶公主的行程。
见在场没有一个小孩能回答他,刘启随手点了个宫人,让她去打听馆陶公主跑哪了。
刘婵觉得刘启有点不对劲。
这馆陶公主还能往哪跑?她是有随意出入宫闱的权力,可平日除了陛下那,不就是跑去太后那?而且刘启明明很少过问馆陶公主的事,怎么突然间还要派宫人打听了?
刚才也是,那周身的气场瞧着比往日凌厉多了。
刘婵悄咪咪打量着刘启的脸色,看着不太好啊。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是说她爹要来为家宴之事兴师问罪?
“要看直接看,别在那偷摸打量。”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刘启,他手一挥就把刘婵点了出来。
刘婵也不慌,立刻道:“今日大雨,父皇怎么有空过来?”
“你说呢?”刘启盯着她,心道好个阳信公主,在这跟他装什么糊涂。
仗着年龄小,刘婵索性大着胆子道:“阳信谢父皇关心。”
刘启深深叹气:“朕跟阳信公主如此生分,若是再不过来看看,怕是连父女之情都要断了。”
刘婵:……
“女儿谢父皇关心。”
“这样才对。”上次都说了不必拘束,这才过去几天又故态复萌了。
怎么,他当上皇帝后连声女儿都听不得了?
刘启来得很是时候,他刚坐下宫人们就将先前准备的饭菜端上来了。
“我来的还挺巧。”
是啊,不知道还以为你专门来蹭饭的呢。刘婵在心里吐槽。
可惜饭菜都堵不住刘启的嘴,正在刘婵拼命给陈阿娇和两个妹妹夹菜的时候,刘启又把刘婵点起来问道:“说说吧,家宴上为何在太后前说出那番话?”
刘启来这么久没开口,刘婵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呢,结果她爹一个回马枪杀过来,幸好刘婵早早准备好说辞,不至于被她爹打乱阵脚。
“女儿觉得诸位兄长都是才华横溢之人,说不定是有人蒙蔽了太后,才让太后对兄长们生出误解。而且诸位兄长都对女儿很好,女儿不想跟诸位兄长分别。”刘婵说道。
刘启笑笑:“没了?”
“女儿还有好多新鲜东西想做,要是兄长们都走了,女儿做的东西就没人捧场了。”刘婵道。
反正她死也不会把真实原因说出来。
刘启想起来了,婵儿天天带着她那对玩具跑动跑西,上次栗姬还跟他提过这事来着。
晁错当时让他查刘婵的背后之人,刘启回去寻思了好久,也不觉得有谁会将刘婵推出来,他清楚栗姬对王夫人的态度,知道这两人不可能达成同盟。
而且……刘启想起了先帝逝世时刘婵悲痛欲绝的样子,这孩子的确是个受不了离别的。
也罢,再怎么样婵儿只有七岁,他犯不着去怀疑自家女儿的心思。
想通后的刘启豁然开朗,对刘婵吩咐道:“你先前做的东西,让少府给我送来一份。”
没了兄长不还有他这个父皇捧场吗?
“唯。”皇帝命令不能不听,刘婵赶紧应下。
应完她想起刚才的事,又跟刘启请求道:“父皇能不能劝劝六兄?女儿最近又有个想法,想劝六兄过来一起做。”
刘启不接茬,微微笑道:“自己试着去劝,就当锻炼辩才了。”
刘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