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里人对罗家人买人的事儿特别感兴趣。
但是罗家现在不一样,村子里多数人都靠着罗家发工钱。
所以这种八卦,能上门直接去问的,也就罗大山和黄婶子这些比较亲近的。
其他几户在作坊里上工的都不太踏实,生怕罗小乔自己有了人,就把他们赶出去。
说实在的,罗家这份工真的太好了,活也不累,工钱发的及时,还经常有奖金,离家又近,总之,有数不清的好处。
如果从来没有过这种机会,他们不会觉得如何,但才刚过了没多久好日子,要是被收回去,都会极其遗憾。
你说村民能不心慌吗?
黄婶子和罗大山倒是真不慌,但其他人都找到村长了,罗金荣只好过来问问。
“小乔,你家人口添了这么多,这以后得要不少粮食吧”,罗金荣试探着说了一句。
“还行吧”,罗小乔说。然后看着村长有些局促的神情,问道:“村长爷爷,您有话就直说吧”
“咳”,村长干咳了一声,说:“我就是替村民过来问问,往后作坊里还要人不?不会把大柱他们赶出去吧?”
“那哪儿能啊,村长爷爷,您放心吧,我买的人,有别的用处,往后还有其他作坊,说不准村里人还不够呢!”罗小乔说。
“你说真的?”,罗金荣有些激动,这些日子村里的变化他可都看在眼里了,继续干下去会咋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错不了。
村民听了罗金荣的话,也都放下心来。
买人的风头还没过,就又出事儿了。
晚上的时候,新买的下人都睡得很踏实。
他们在人牙子手里待了不少时候,从没有过的这么舒适的居住环境,一家子聚到一起聊天,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大约到三更天左右,那离门最近的康婶起夜,听到门口有吃吃啦啦的响动,立即推醒了康叔。
两人顺着推门出去,看到一把刀尖正从外往里拨动门栓。
康叔一把抄起来门口的农具,示意康婶去叫人。
没多一会,下人全起来了。
罗小乔也听到动静,但她没出来,就跟爷爷奶奶在屋里待着,顺便看看这些人的表现。
下人们睡前还在感叹遇到一个好主家,就来贼人要断了他们的前途,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抄着能摸到的工具就围在门口。
刀尖一点点剥开门栓,他们正要往外冲的时候,外头传来一声惨叫:“啊…我的头”
接着是哐啷哐啷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
近的几家人,顿时陆续亮起了灯。
男人们手里拿着各种农具就奔了过来。
“咋回事儿?”
“不知道,听声音在南边,别是小乔家遭贼了吧”
“快走快走,她家就四口人”
村民嚷嚷着就呼啦啦过来了。
开门的贼人都有些傻眼:这是谁说罗家只有老弱妇孺的?娘的门后躲着的那帮子男人是干啥的!
下人们没费多少力气就把来人扭送了起来。
“别打别打了,俺错了,俺错了”
几个贼人哭爹喊娘。
“绑了栓门口,等天亮了扭送到衙门去”,罗金荣也圾拉着鞋就过来了。
出门太赶了,都没来得及提上。
“得亏小乔昨晚上买了人了,要不指定今天得被贼人害了。这真是看不得别人好哟”,村民议论纷纷。
“那边躺着那个咋回事儿?我们没碰他啊”
“那个?”罗大山抽了抽嘴角:那不是小乔让他帮做院门的时候弄的嘛。
门栓有个小机关,门楼上面架着根十分沉重的松木。
晚上关门后卡上卡槽,如果有谁从外头开门,门栓开的瞬间,松木就失去支撑,掉下来正落头顶上。
那人没被打破头都算运气好的。
就算没有这些下人,要进罗家偷东西,也没那么容易。
那院子里还有几处隐秘的机关呢。
当时罗大山说啥来着:“小乔,你弄这干啥,咱村都啥品性,还能有上你这儿来捣蛋的?”
结果真不是人家小人之心。
罗小乔等差不多的时候,就从里屋出来了:“今儿真是谢谢各位叔婶儿了”
“客气啥,都是街坊”,村民们说。
难得有热闹看,村民也不着急回去睡觉了,就着火把的光,就开始辨认起人来。
“这不是那孙家屯的狗剩吗?”包婶子喊了一句,她回娘家的时候见过这人,横了吧唧的,霸道的很。
“我也认得,集上还问我要过地铺费”,也有村民跟着说道。
“这是大刘庄的二楞子”
“这个我也认得,也是大刘庄的,叫喜定”。
村民七嘴八舌就把几人的底细扒了出来。
来了约莫十人左右,全是孙家屯和大刘庄的。估计是听说罗家有俩护卫,还专门找人引开了明一和明二。
“大爷,大娘,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几人做了不少抢掠的事情,不是没栽过,但都是不疼不痒打一顿就放了。
“姑娘,明天送衙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