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远之上前接过礼单,又吩咐下人把礼物抬进去,然后才乐呵呵的站到了慕景逸的背后。
封宸浩则跟在云景天的旁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颇为同情的说:“兄弟,好运啊,我感觉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云景天顿时一凛,打了个哆嗦,他觉得也有些慌:“二少,指点指点?”
封宸浩说:“那乌甲卫,你肯定得带着太子他们去看看吧?我感觉,表哥会给你派个职位,至少得是个将军吧。”
云景天不太确定:“是吧?”
封宸浩:“知道表哥怎么收服他们的吗?”
云景天:“还请指教?”
“一个字,“打”,把他们每个人打了个遍,从单挑到群殴。所以后面乌甲卫的每一任首领上任,都要经过他们的挑战,乌甲卫只服强者。”
云景天:…顿时觉得皮有些紧怎么破?
他们两个说话间,落在了人后,人群前方,慕景逸与太子等人的对话,似乎就更是尬聊了。
“五弟这北地管理的不错啊,听说连稻米都种出来了?”三皇子没话找话,实际上,这么明显的消息,他们早都知道了。
“三皇兄的意思,朝廷不给吃的,我北地都要饿死不成?在三皇兄眼中,我北地就该是穷命?”慕景逸冷冷地问,明明长着一张极好的脸,此时却只让人感到了凶神恶煞。
“这……。”三皇子被他噎的下不来台,也确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棒槌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众大臣跟在后面,脸都憋红了,想笑却不敢笑,靖王一向冷脸,想不到还有气死人的一面。
太子也着实没有想到,慕景逸如此不给脸面,就连好言相向的三皇子,都能被他下了面子。
怎么办?此行随行官员不少,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外交辞令,他这个未来的掌权人,怕是连服众的权威都要受到影响的,慕景逸这一招,表面下了三皇子的脸,实则连他也给坑了。
现在的局面着实不好下台,朝廷来的官员不敢说话,他如果一个不慎,极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对面这么多人,明显是靖王的人马。
“五皇弟真会开玩笑,北地也是我大楚的土地,三皇弟怎会不希望北地好呢。就连父皇,都时时惦念,所以才想让五弟回京去叙叙旧呢。”太子说道。
“是吗?”慕景逸似笑非笑,“不知父皇是怎么惦记本王这里的呢?是要给点冬日的粮草?还是要把去年拖欠的军饷补上?”
太子:……这话他不敢接啊,那必须是不给的。不给都这么嚣张了,给了还得了。看来这个靖王,如传言一般桀骜不逊,他回去之后,真的有必要再去好好给他上点眼药。
“五皇弟收回了西城门,可是有什么打算吗?”太子转移了话题。
“打算?没什么,那个城门只是为了让江南的粮草可以过来,让我北地的民众不被饿死,如此而已。”慕景逸很诚恳的说。
“是我们考虑不周了,一直忽略了西城门的归属,造成那么大的误会。”太子的语气也开始放松下来,只要慕景逸没有进一步踏进关内的想法,他也不想太去撩拨他。
“皇兄回去后,还请与父皇言,我北地太穷了,就连府衙都借了钱庄不少银两,把明年后年的税银全部抵出去了,如果朝廷再不给粮饷,我们后面的税款,以及贡品,就很难向朝廷提供了。”太子刚松一口气,慕景逸又丢了一个炸弹给他。
什么?太子十分后悔自己来这一趟,这话他要敢回去传达,他这东宫的位子,就可以让贤了。
这靖王穷?前日之前他们还真的信,现在哭穷?住着宽敞明亮的玻璃屋子,街道全是平坦的水泥路,说他穷?谁信!
封博松的肩膀耸动的厉害,要不是顾虑到场合不对,他都想喷出来,这么多年来憋着一口鸟气,又被朝廷打压,还要舔着脸去要吃的,就如同乞丐一般,今年,今日,总算是舒爽一些了。
舒爽的同时,就想到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封博松眼中全是满意。
跟随太子等人的大臣有些不安,全公公已经被打的跟面条一样,被拖回住处了,这里的人太不友好。娘啊,他们想回去。
“两位王爷,各位同僚,到了。”魏远之笑眯眯转身,把人都请到了会客厅,完美展示了一个温和的主人形象。
“太子,三皇兄,我北地实在是穷,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加上外面又很乱,你们也都看到了,店铺关门,民众惶恐,就剩乱起来了,本王也实在无力招待你们。这几日,你们且自便吧。”
此话一说,太子和三皇子面上带了点笑意:“五皇弟自去忙,我们自己走走就好。”
这北地,自然越乱越好,等他们自己一锅粥的时候,也就顾不上别处了,省的给他添乱。
“不过,五皇弟对乱民,确实慈和了一点,只处置了一部分挑头的人,就该血腥镇压,让他们知道知道怕。”三皇子说道,至于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算计,就不好评论了。
“三皇兄,你有所不知,我北地人口太少,本王连狱中之人都放出来用了,怎敢随意要人性命”,慕景逸不冷不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