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人心切也要被列入犯罪的话,我承认我是个罪犯。
救人心切?
江意在心里已经将傅奚亭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完了。
“傅先生的救人心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是不敢苟同。”
“老板,”关青好巧不巧,在此时推门进来。
刚一进来,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不对。
他往后退了两步想出去。
“关秘书,直接说就是了。”
江意开口喊住关青。
将他想出去的心思直接给摁在了摇篮里,不给他丝毫机会。
关青脚步一顿,而恰好江则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他看了眼傅奚亭,纠结和犹豫在眼眸中轮换。
“傅董,开车的.........是我们公司员工。”
江意笑了,本来是半躺在床上的人直直坐起来,望着傅奚亭准备开启唇枪舌剑。
“去跟警察说,该如何就如何。”
“是,”关青立马应了一句,然后转身出去了。
江意的话哽在了喉间一句都没出来。
眼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丝毫没有她开口的余地。
“傅先生————,”江意嗓音微起,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怒火。
傅奚亭似是没看见,转头望向江则:“发生这样的事情晚辈感到抱歉,江先生如若不介意,我将江小姐接到豫园修养,待以时日,必定完毕归赵。”
“我征询一下意意的意见,”江则不敢贸贸然做决定,毕竟,老婆孩子占据他人生的大部分。
征询江意意见?
不不不不,江意不会同意。
他傅奚亭今日竟然开了这个口,自然也是要达到目的的。
“我跟江意订婚许久还未曾实实在在的接触过,既然江家有意联姻,该拿出一点态度来才是,江先生说呢?”
傅奚亭一番话,说的尚且算是温和。
可这温和中,连带着标点符号都带着威胁。
傅奚亭这种人分存在,于江家人眼中,是神明。
掌控着一家人的生杀大权。
江则面对傅奚亭的威胁,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江家有意联姻,该拿出一点态度来才是,这句话,若是往常时刻,该由别人来说,因为傅奚亭这般高度的人,是不会轻易下凡去威胁任何一个人的。
但今日————是例外。
莫名的,他在江意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久违的不确定感。
而以傅奚亭的习惯,但凡是不确定的东西都是威胁物品。
威胁物品,要么处理掉,要么放在手边控制住。
显然,江意是后者。
傅奚亭想把她放在身边控制住。
江意震惊了。
身为谈判官的那些年,她见过太多太多的人肉交易。
当着当事人的面谈论价格,把人当做物品交易。
那些附属品在她们眼中是没有情绪的,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存在的高度,会一直是甲方。
不会成为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今日————一切都变了。
她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谈及这些。
“江家的态度出来了,那傅先生的态度呢?二位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摆明态度,那我这个牺牲品是不是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江意望着江则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意,是的,杀意。
江则以为自己看错了,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才发现自己没看错。
“意意————,”江则的喊声中带着些许无奈。
“话我放在这里了,我在豫园等江小姐,”傅奚亭显然不准备参与到她们父女二人的争吵当中。
拉开房门出去时,见关青眉头紧拧。
一脸的愁眉不展。
江意看着傅奚亭出了病房门,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看着他远去。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江意盯着江则,一言不发。
江则呢?用沉默来换取一切。
“我想静静,”江意沉默良久才道出如此一句话。
“意意,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有别的选择,等你站在爸爸这个位置就知道了,许多事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江则是在乎江意的,如果不在乎,他根本不会说这句话。
可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心痛。
站在他的位置?
站在他的位置江意也理解不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去联姻。
且还明知是虎口还送她进去。
江意觉得自己是日了狗了。
读书的时候看的要多唯美多唯美,要多美好多美好。
到她这里,除了升级打怪就是遇到傻逼。
真是言情害死人,
江则出去没多久。病房门再度被推开。
江老爷子也在这家医院,江思跟徐之二人得知消息时,可谓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乍一见躺在床上的江意,那种愉悦感与欢快感直冲脑门。
“这是风水轮流转吗?恶人自有恶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