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开始的大展宏图,只写了个开头,便被人当头截断。
他是最年轻的二品大员,他继承了江相的所有政治资本,所有人都觉得按部就班走下去,他很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阁老,相爷。
如果说今天之前的顾景初,是春风得意的,那么今天之后,他的得意便化为了寸寸刀锋,将他割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下朝后,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众人都离他远远的。
反倒是郑旦身边围着几个志同道合的清流,毫不顾忌的高谈阔论。
顾景初原来对于古代的科举、官场,抱着一种隐秘的优越感,这些落后的人,落后的思想,怎么和他相比呢?
他随便拿出一点现代文明的成果,便足以让他们拜服。
可这一刻,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官场的诡谲,波澜下的惊涛骇浪。
没了江相,这一切寻常事看起来都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