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狗杂种想干啥,给我滚出去!”
他耀武扬威的架势,十分骄纵。
身上的衣服衬得圆滚滚的,脸上表情十分恶劣。
“大壮!”
刘翠兰喊儿子,“说什么呢,这是你哥!”
“我哪来的哥?娘不是不是想挨我爹的打啦,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当我哥?”
田大壮的话,让围观群众都很感兴趣。
这和刚才刘翠兰哭诉的话可不大一样啊,果然就是奔着前头儿子家占便宜去的吧,便宜没占到,就不依不饶了。
这事儿在村里一点也不稀奇,什么样的婆媳夫妻都有,天天热闹都看不过来。
沈砚扫了一眼,拿起墙根处的镰刀,冲着田大壮挥了挥,吓得田大壮嗷嗷叫,哭着喊着要他娘。
十三岁了大小伙子了,也不嫌丢人,刘翠兰连忙把田大壮搂在怀里。
正要求饶,就见沈砚径直往后头走去,那里除了有一片菜地外……
还有她养的鸡!
今年管的不是很严了,每家每户都能养几只鸡鸭。
“沈砚!沈砚!”
刘翠兰一把推开田大壮,也顾不得心疼儿子了,慌慌张张跑过去。
众人也连忙上前围观,哦呦,真是好看。
刘翠兰再喊也晚了,沈砚手起刀落,已经有三只鸡遭了秧。
那镰刀杀在鸡身上,就像是杀在她身上一般痛苦,她也顾不得装样子了,指着沈砚痛声怒骂。
“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心狠手辣……我让你来祸害你娘,早知道生出来就掐死了你……”
沈砚拎着鸡,手上和镰刀上都是血,就这么走到刘翠兰面前。
吓得刘翠兰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你说我家就是你家,你可以随便拿东西,你家也是我家,那我自然也能拿自己家的东西。你儿媳妇怀孩子了,喝一碗红糖水你都要抢,平时去家里拿东拿西我就不管了,可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咱们就这么做。你口口声声生养了我一场,咱们村里其他人家的娘,人家的婆婆是怎么做的?不求你做到,比着差不多总行吧,正好,从我结婚你这个当娘的什么都没出,现在就出几只鸡给你媳妇儿补补身子吧。”
沈砚哐啷一声丢下镰刀,提着鸡往前走。
“大伙儿说说看,我沈砚不过分吧?”
他还问看热闹的大家伙。
从头到尾看着的大都是做了婆婆当了奶奶的,给儿子一家付出起来恨不得捧着一颗心,遇上厉害的儿媳妇恨不得捧着供着。
听了沈砚的话,顿时觉得刘翠兰真不是东西。
平时大家不爱管她的事儿,她男人不是个好脾气的,可前头的孩子也一个村里住着,总不能一下不管不问,还总上门去占便宜啊,再好的孩子也得心冷了。
“给怀孕的儿媳妇吃几只鸡,不过分不过分!”
“那是当然了,我儿媳妇怀孕的时候啊,我饭都是端到她床边的,别说吃鸡了,养鸡不就是给她准备的!”
“哎呦呦,真是看不出来,这刘翠兰连怀孕儿媳妇的一碗红糖茶都要抢……啧啧啧。”
“看心疼大壮那个模样,再看看对沈砚,就跟沈砚是捡来的……”
“真是报应,我早就看不惯她那个样子了,改嫁的妇人也不是她一个,就她整天猖狂的很……”
“田奎是没在家,等着吧,等他回来又是一场热闹。”
沈砚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田大壮恨恨的捡起地上的镰刀,冲着他的后背就砍过去!
他这辈子从生下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那些鸡,可是他的!
他每天吃的蛋,还有香浓的鸡汤鸡肉……
这个狗杂种是不要命了敢抢他的鸡!
众人都瞪大了眼,刘翠兰也捂着心口根本来不及喊。
就在镰刀快要砍上沈砚的前一刻,像是背后长了眼,一个侧身,让田大壮扑了个空,顺势又往前踹了一脚,送他一程!
田大壮直接一个狗吃屎,摔在了门槛上,好死不死那个镰刀凿到了自己的手!
“啊!娘!!!”
田大壮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脸上嘴上都是血。
手上更是扎了一个大口子。
沈砚冷眼看着他,“想杀我?娘,你不是说大壮最喜欢我这个大哥了吗?他怎么想杀我呢?”
见血了,围观村民都亢奋了,更刺激了。
沈砚甩甩手里的鸡,鸡血捡到田大壮脸上,“田大壮,你知不知道杀人偿命啊,可不像杀鸡,我杀自己家的鸡,可一点也不犯法。”
他说完,溜溜达达的走了。
没人敢拦他,也没人想拦。
人家母子两个的事儿,何必掺和呢,好了歹了都落埋怨,还不如看个热闹。
刘翠兰哭着去找锅火给田大壮止血,然后才发现田大壮是磕了牙,嘴巴破了,脸上擦碰了,其他没什么大事儿。
但田大壮嗷嗷叫,跟杀猪似的,喊着沈砚要杀他,让刘翠兰去找他爹回来报仇。
看热闹的也都渐渐散了,边走边交谈。
“还别说,沈砚做的有点过了,毕竟是他娘呢……”
“老实人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