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凡和柳依依带着周婷两人来到穆府时想再探茶花时,却没有见到穆夫人与两位老人,一旁接待他们的管家回道昨日傍晚裘郎君忽然回来,听闻是找到亲生父母,带着穆府亲人一齐去探亲了,怕是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清凡皱着眉头,这话确实奇怪,听闻那个裘郎君是几年前孤身一人入赘的,怎么又突然冒出了双亲?再说,即便真的与父母相认,毕竟他是男儿,哪里有女方举家甚至带着老人去拜访的,难道真是入赘之后,便男女互换礼节?
忽然清凡瞟到站在管家身后的丫鬟手中,捏着一叠纸符。疑惑问道:“穆府不是不许贴符的吗?”
管家听言,笑回道:“原先郎君在时最讨厌这些符纸,不过昨日郎君接着夫人离开,却担心府内人心惶惶,吩咐我们今早可以去求一些回来。”
清凡听着这话,脸色忽然一变,想到什么似得,又朝那管家问道:“那位靳道长是何时开始免费发放符纸的?”
那老管家顿了一顿,大约是没想到这位姑娘的问题会变换的这么快,虽然疑惑她为何问这些,却也有礼答道:“约莫是三个月前吧,靳道长济世为民,为了我们汾田县,不收分文,广发道符。”
一听闻大约三个月了,李清凡脸色白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符纸三个月会发生什么,却隐隐觉得不是好事。
她稳下心神,朝那管家笑道:“我今日来,没有想到穆夫人竟然走的这么急,她上次拖我做的药丸我昨日好不容易制了出来,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反正我与姐姐也要离开了,不如顺路先将药丸送去给她。”
那管家疑惑道:“夫人近日并没有什么……”
清凡笑着打断道:“并不是治什么隐疾的,只是上次和夫人聊到我家大嫂也难以着孕,所以服用了些丹药而已。”
管家听到这立即明白过来,只是面带难色道:“我家夫人走的急大约是听说去了,渝州那边,不如小人替姑娘先保管药丸吧。”
李清凡摇了摇头,回道:“这药丸只能在制成半个月内服下,而方子是我家的秘方,也怕是不能留下了,我还是先告辞了,若是路上能遇到夫人在交给她吧。”
这管家见如此,却也怕自家夫人拿不到那药丸,便开口道:“昨日晚上才出发,夫人和郎君从后巷左边去了姑娘若是要走那边,赶得急些说不定也遇得上,我家老爷老妇人,身子不好,怕也不会走的太快。”
清凡听言点了点头,拉着柳依依几人朝后巷赶去
虽然还知道那裘郎君是不是三个魔修中的一人,也不知道他带着那三个凡人意欲何为,清凡只盼着他们确实只用这马车赶路,自己一行人倒是来得及追上。如今不知道那魔修藏到何处,也不明白三个月这符纸到底有些什么用处,只是本能的觉得那个裘郎君一定是个关键人物。
一路急行,却不想马车还未看见便遇上了岔口,其中一条虽然是通向渝州,但清凡几人也不能确定那裘郎君一行人真的去了渝州,正在踌躇之间,便觉得走边路前方魔气一荡,清凡几人慌忙飞了过去,好看的:。
百里之外尘土飞扬,那黄色沙尘之中隐约着一顶蓝色马车,却听得一声娇斥,听着声音原来又是位熟人。
粉嫩嫩的衣衫,俏丽脸蛋,飞扬跋扈的神情,却是那位与秦悦星常常一处的世家大小姐薛林儿。
李清凡赶到近处时,最先看到的却不是半跪在马车前一脸黑气的魔修,也不是道上躺着血肉模糊的魔修,还不是害怕缩在打开车厢里的三个凡人,却是拿站在最远处,一袭淡绿色衣袍,五官生的极为艳丽而气质却清朗如明月青松的少年,他嘴角那勾起的笑容便如如春色拂过,万花绽放,原本那双狐狸眼中似是千年深潭幽深,引得人妄图深陷进去,现在因有着几分笑意,却又如春风拂过,明月照过,带着些蒙蒙水意的波澜。
“师妹!师妹!”清凡只觉得手臂一疼,却是柳依依大力掐了一把,见柳美人朝前使了使颜色,才晃过神来,看见了离自己三步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秦悦星还有他手中剑下紧紧被制住的魔修。
李清凡揉了揉面颊,心中哀叹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若是不改掉自己好色的习惯,怕不知道还要闹多少笑话。又偷瞟了一眼那远处的萧睿,见他看到自己这呆呆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是越来越狡猾的像只狐狸。
眼前秦悦星正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清凡,又问了一遍道:“师妹,你们也是为了那个符纸吗?”
清凡心中尴尬,只低下头来,尴尬的点了点头,还来不及说话,便又听一女子哭喊道:“李姑娘,柳姑娘,求求你们放过我夫君吧。”
李清凡这下刚刚慌乱的一颗心才静了下来,她抬眼看去那马车不知道何时已经散在一边,穆老爷与老夫人早就昏死在一旁,穆夫人双目红肿,趴在一名浑身是血的黑衣魔修身上,那魔修便是刚刚跪在马车前的那位。粉色衣衫的薛林儿和另一名清源刘云师兄双双提着长剑站在一边,那长剑滴落的鲜血在地上形成了一小小的血坑。
柳依依见此开口道:“薛师妹,先别伤他,你们既然也是为了符纸,还是留下活口的好。”
薛林儿看了眼秦悦星,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