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二被她一喝,吓得一动不敢动,咬牙强行忍住。
蛊王的脸上忍不住露出赞许之色,看着若水,淡淡笑道:“小姑娘,你的心思很机灵啊。”
若水抿唇一笑,道:“还不是和您老人家学的。”
“咳咳咳,小姑娘不要乱说话,你倒说说看,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啊?”蛊王见族人们的眼光都向自己瞧来,目光中满是质疑,心中一凛,生怕众人误会,连忙大声问道。
暗想这鬼丫头可千万别捉弄自己,族规有严训,绝不允许将蛊毒之技传给外人。
他见了若水削竹成针,又用蛇虫粉洒入伤口,已经猜到了她的用意,虽然和自己所知的触蛊手法完全不同,却称得上是独辟蹊径,让他这个见多识广的老蛊王都为之眼前一亮。
若水的眼珠在众人脸上溜溜一转,己明其意,笑嘻嘻的道:“这招是我偷学来的,您老人家自然不会知道。先前您帮泰长老用那三种花草驱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便想到,这天生万物,既生生相克,也生生相惜,只要利用好了它们相克相惜的属性,这天下又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
她这番话犹如石破天惊一般,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得呆住了,就连蛊王和泰长老也不例外,那泰长老更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挤进了人群当中,竖起了耳朵倾听。
有人忍不住摇头说道:“小姑娘年纪轻,不知天高地厚,吹的好大的气儿,”
蛊王却暗暗点头,默默琢磨着她说的一番话,只觉得受益匪浅。
他见了若水这解蛊的手法,就知道这蔑蛊之毒定会被她除去,但是给这蓝老二下蛊之人,究竟是谁呢?他心中早就怀疑一人,看那人也混在族人当中,目不转睛的看着若水解蛊,当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若水笑道:“我是不是胡吹大气儿,诸位一会儿就可以知道。”说完,目光紧紧的盯住蓝老二腿上的竹针,竟不稍动。
蓝老二这时觉得腿上的麻痒和痛感渐渐消除,原来两条木木的腿竟像是有了知觉一样,可他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唯恐稍一不慎,就此成了残废。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咦”的一声,指着蓝老二腿上的竹针,满脸讶异的叫道:“你们瞧,动了,那些针在动!”
众人齐齐瞧去,果然看到蓝老二腿上一百多枚竹针都在不停的跳动,仿佛活了一般,登时人人都张大了嘴巴,更有人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是自己在做梦。
蓝老二身在其中,感受尤深,他只觉得像是有一只只小虫子从自己的脚裸处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钻得他又痛又痒,却不敢移动半分。
突然,“嗒”的一声轻响,一枚竹针竟然从蓝老二腿上弹了出来,落在地上,众人一齐瞧去,只见那枚竹针的尖端,穿着一只肉眼可见的小小虫子,形似月牙儿,还在不停的扭动,尽皆大骇。
他们人人都是制蛊高手,自然认出,这小月牙的虫子,就是蓝老二体内的蛊虫,没人敢去碰触,反而齐齐后退了几步。
泰长老脸色大变,每跳出一枚竹针,针上必穿着一只蛊虫,他脸上的肌肉就抽痛一下,心疼不己。
这些蛊虫全是他精心育养多年而得,原本想下在蓝老二的身上做个载体,等到虫体完全成熟之后,再从蓝老二的身体里引出来,只只都将变成剧毒无比的母蛊。到那时,他以此蛊称霸蛊族,谁敢不从?纵然是蛊王,也要对他俯首称臣。
哪知道今天竟然会被若水在举手之间,用这种古怪的法子破掉,每死一只幼虫,他的心就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一样。
接二连三的竹针不停的从蓝老二身上弹起,掉落,每枝针上都穿了一只蛊虫。过不多时,一百多枚竹针尽皆脱落。
蓝老二长长的吐出口气来,两眼含泪,感激的看着若水,心情激动之极,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水神情严峻,她将那些竹针聚拢在一起,取出火折,将这些害人的蛊虫付之一炬。
泰长老看着那腾腾而起的白烟,脸上肌肉扭曲,两眼死死的盯住若水,眼中怨毒之色再难掩饰,他现在心中对若水已经是恨到了极处,再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若水回过头来,看向人群中的泰长老,微微一笑,道:“泰长老,你对小女子的解蛊之术可还满意?”
泰长老目光沉郁,闭口不答。
他被若水接连破了自己的两大蛊术,害得他连受了两次反噬之苦,若不是他刚才见机得早,服药压下了反噬的母蛊,恐怕早就被母蛊噬心而亡。
蓝老二吸了口气,察觉体内蛊毒尽去,心中再无丝毫顾忌,突然伸手一指,大声叫道:“族长,我的蛊就是他下的,他就是泰长老——泰波!”
众苗人尽皆大惊,纷纷顺着蓝老二手指的方向瞧去,然后一齐后退,泰波登时被众人孤立出来。
蓝老大惊呼一声,满脸不信之色,抓住蓝老二的肩膀喝道:“老二,你说什么?是泰长老给你下的蛊?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蛊啊?”
“不错!就是他!”蓝老二咬牙切齿的道:“因为我、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原本想连我一起灭口,但是我苦苦哀求,求他饶我一命,我说一切全都听他的吩咐办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