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差点被勒死。他拍着一阳海斗的胳膊,终于才被放开。
一阳海斗既想上场,又不想让毛利寿三郎输掉,一边纠结,一边看着场上的比赛。
毛利寿三郎和岩田未智都称得上是目前国中网球届首屈一指的实力派选手,但由于立海大和牧之藤分属于关东地区和关西地区,因此在这之前还从未交手过。
不过已经从初出茅庐的一年级走到了三年级,三年的时间里,关于对方的信息听也听过许多了。
熟悉的陌生对手?大概可以这样称呼。
“请多多指教。”在对方问候过后,毛利寿三郎同样回了一句。牧之藤的某些队员确实有些风格奇怪,但这位部长是少见的认真又正直的性格。
“真好啊。”在转身离开之前,岩田未智眼神遥遥地看向毛利寿三郎的身后,扫过了所有穿着黑黄色队服的立海大成员,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
“嗯?”毛利寿三郎挑了挑眉,“岩田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不,不用在意,没什么。”岩田未智说。
毛利寿三郎点了点头,既然对方都说了“不用在意”,那就没有纠结的必要了。他回到底线,准备发球。
网球被毛利寿三郎抛到半空,大力击出,以极快的速度越过球网。
岩田未智没有被这颗快速发球吓到,在网球没抵达球网时就大致预测出了落点,率先开始移动,稳扎稳打地回击了这颗球。
“从打球类型上来看,立海大的毛利和牧之藤的岩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渡边修抱着胸,从观众席上方俯瞰着整个球场的动向。
“完全......不同?”身旁,白石藏之介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说?”
渡边修从怀里抽出胳膊,食指指向球场,首先伸向左边毛利寿三郎的位置。
“毛利,意识流。”
然后指向右边岩田未智的半场。
“岩田,理智流。”
按照这样的顺序,食指在两边球场来回挪动。
“天赋派。”
“努力派。”
“出其不意。”
“稳扎稳打。”
“唯心主义。”
“唯物主义。”
“......”
四天宝寺的大家从最开始的认真听讲到后来逐渐面露无语。
原哲也率先点出来:“......教练,该不会是没有词语了所以强行凑出来的吧。”
“打球怎么突然和信仰扯上关系了。”忍足谦也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们四天宝寺大部分都要归于唯心主义了?”
石田银双手合十,微微屈身,闭眼念道:“阿弥陀佛。”
白石藏之介不断拍着石田银的肩膀,大笑:“绝赞,这句来得刚刚好!”
渡边修身处大家的吐槽中,身躯依旧倔强地屹立,说
出了最后一组词语。
第一局比赛恰好结束,毛利寿三郎和岩田未智交换过了球场。
渡边修看向了左边,说道,“白石藏之介。”
白石藏之介一怔,抬头望过去。
渡边修正将目光移到右边,吐出了下一个词语:“一阳海斗。”
身旁的队友还在嬉笑,白石藏之介抿了抿唇,陷入思考中,却看到教练渡边修在说出“一阳海斗”名字后一秒破功——
“还有什么词语,快帮我想一想!”
白石藏之介:“......”原来他只是凑数的词语之一吗?
第一局,毛利寿三郎保住了发球局,获得了第一分。
接下来是岩田未智的发球局。
在对方准备的几秒钟内,毛利寿三郎伸了个懒腰,胳膊以肩为轴大幅度转动了几圈。
岩田未智是个值得慎重对待的对手。早在看到岩田未智上场的时候,毛利寿三郎就预料到这场比赛会很难打。
网球在岩田未智手中,被抛到半空,又被球拍击中飞了过来。毛利寿三郎在底线处挥拍,网球飞快地回到岩田未智的半场。
毛利寿三郎紧随网球其后,快速移动到了球网的位置。
“上网?”切原赤也发出疑问,“毛利前辈上网了?”
“据不完全数据统计......”柳莲二内心吐槽了一下毛利寿三郎的逃训次数,继续说道:“虽然在双打的时候,毛利前辈经常性地站在后方,但毛利前辈在网前的时候打球更顺手一些。”
被毛利寿三郎一开局就郑重对待的岩田未智却迟迟没有表现出很亮眼的特点。没有所有人都追不上的速度,也没有无人能回击的力道,更没有华丽的技巧和招式。
但在面对着毛利寿三郎那样的人物时,却一球一球地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牧之藤学院得分,1:1。”
比分持平,发球权轮换到毛利寿三郎这里。
网球在球网上方来来回回,伴随着击球声与落地声,比分也在交替地增长着。
“......”
“立海大附中得分,2:1。”
“......”
“牧之藤学院得分,2:2。”
毛利寿三郎与岩田未智都是更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