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和仁王雅治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自家的后辈。
切原赤也眼睛微微泛红,虎牙微微露出来,一副打球打到激动的样子。
仁王雅治眯了眯眼:“和手冢这样的人打到4:2,还只是微微红眼的程度——”
一阳海斗合掌,赞同道:“看来喝的黑药水还是很有用的!”
味道一言难尽的中药,凶猛程度甚至能波及一整条走廊,如果喝了不见效,那也太亏了!
切原赤也在陷入这种情绪激动的阶段,身体各方面技能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手冢国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在比赛中突然“升级”的选手。
他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有些异样的手臂——还好,可以赢。
仁王雅治盘腿坐着,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托着腮。
对一阳海斗说:“你看,他刚才是不是扶了一下手臂。”
一阳海斗:“什么?谁?扶了哪里?”
仁王雅治:“……”
他看着一阳海斗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手冢手臂上的伤又被牵引到了。”
一阳海斗:“喔……你说这个啊。”
切原赤也的球速越来越快,网球的落点也逐渐变得有目的性。
从某种方面来说,一阳海斗和切原赤也只是表面相似。
一阳海斗是从里到外完完全全的粗线条,而切原赤也要更加敏感、专注。
换而言之,切原赤也更擅长在比赛中观察对手。
仁王雅治在场外轻松就发现了的事情,切原赤也在球场中用了一整局才完全确定下来。
他低低地笑,笑声逐渐变得猖狂。
“手冢君,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手冢国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完全屏蔽了这种像是威胁一样的挑衅,将面无表情进行到底。
说出的话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切原赤也满是戾气地压低了身体。
猩红的舌尖绕着唇舔了一圈,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场下,一阳海斗抱住自己的双膝:“好嚣张……我站在对面的话估计会重拳出击了。”
仁王雅治:“部里八个前辈,切原这家伙的性格究竟是随谁啊。”
一阳海斗说:“按照赛前挑衅的能力来说,比较像你。”
仁王雅治假惺惺地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那还真是对不起真田,他可是把切原当成亲儿子看待的。”
论谣言是如何产生和传播的。
《海纳百川》上的那些“#网球部赤诚父子情”文章,就是这类话题的衍生物。
切原赤也有意将网球打向手冢国光的右侧。
手冢国光是左撇子,而反手球比正手球要更加消耗手臂。
眼看着后辈在落后的比分中找到一条可能通行的道路,一阳海斗颇有些感慨。
但比赛的优势依旧在手冢国光的那边。
实力和比赛经验上所带来的差距并不能被简单地磨平——
更何况,手冢国光是即使痛到咬着牙才能将球回击的程度,也毫不放弃的性格。
两人比分的差距在中间平衡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又被手冢国光找到了扩大比分的机会和窗口。
按这种趋势下去——手冢国光会赢。
仁王雅治看着手冢国光有些泛红的手臂,心想:只是要为了胜利付出一点代价罢了。
至于切原赤也。
从刚才的眼睛隐隐泛红,到现在全身皮肤都有些发粉……
仁王
雅治说:“是不是需要复诊一下,病情反复啊,赤也。”
切原赤也绝对不会想到,他在赛场上拿着球拍拼命,前辈在球场下琢磨着要怎么向他刺刀子……
一阳海斗面露不忍,说仁王你太过于残忍。
仁王雅治说我这都是为了赤也好。
打完比赛的人越来越多,周围还没结束的球场周边陆续围了许多人。
手冢国光和切原赤也的比赛也在此时结束了。
结果没出什么意外。手冢国光获胜。
切原赤也噘着嘴,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下了球场还在絮絮叨叨:“刚才那个球,我如果再balabal……”
斋藤至敲了敲喇叭,发出“滋滋”的杂音。
吵得不少人表情狰狞得捂上耳朵。
斋藤至微微一笑:“比赛都结束了呀——事不宜迟,我们进行下一场吧!”
“什么?”
“不给休息时间吗??”
“嘁……这个教练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不需要休息的驴子了?”
上午十点二十一分,一阳海斗被确诊为“驴子”。
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宍户亮。
这位冰帝学园的酷哥,没想到暗地里竟然是个吐槽役。
转过身,一阳海斗猛敲了一下仁王雅治的背部,悄悄说:“老实说,你是不是……”
仁王雅治:“噗哩?”
一阳海斗:“你是不是提前拿到了什么消息?”
仁王雅治从比赛刚结束就“预言”了现在的场景。
仁王雅治心如止水地拍了拍一阳海斗的脑袋:
“对,我还预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