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
杜峰面上表情看不清喜怒,“还在商议中!未有最后定论!”
阿夜急道:“放我五叔祖回去!本殿下留下来当你们的俘虏!”
杜峰嘴角勾起,“殿下虽然金贵,份量却有些不足!”
“你!”阿夜怒瞪着杜峰。
苍奇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同杜峰谈条件的筹码,“那一切等将军定论!本王只求将军能将本王刚说的话,放在心上一二!”
杜峰还未回应,帐外小丁报道:“纪文书到!”
纪子期一脸茫然的进到帐内。
杜峰和众位将军在一边,阿夜和另一陌生男子站在一起。
而且,那男子的五官与阿夜有些相似,莫非是阿夜的亲人找到了这军中?
但,这有必要惊动杜峰和各位将军吗?
纪子期心中猜测,手上动作却不停,向众人行了个礼,“将军好!众位将军好!”
然后用眼角瞟向阿夜,想询问他怎么回事?
阿夜有些心虚,不敢与她对视。
若说这营中,隐瞒身份的阿夜觉得最对不住的人,就是纪子期了!
而且说不定,她还会因为他的身份问题,被他连累!
苍奇对纪子期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她,阿夜说不定早已横尸街头!
纪子期正疑惑阿夜为何不理她时,杜峰淡淡的声音传来:“纪文书,你可知你带回来的阿夜是何身份?”
是何身份?阿夜从不明说,但从他讲的事情里,可以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子期不知!”
杜峰表情似笑非笑,“阿夜便是苍月国皇太孙殿下,苍夜!”
怎么可能?纪子期猛的抬头,却是看向阿夜!
阿夜咬着唇,缩着肩,不肯抬头与纪子期对视,一瞬又回到了以前的阿夜。
他的不言不语便是默认,知道事情真相的纪子期心中震憾。
她知道阿夜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没想到他竟然是苍月国皇太孙殿下!
她运气也太好了点吧!随便出个门,就捡了个天潢贵胄回来!
纪子期并未想过,阿夜身为苍月国皇太孙,身份暴露后,会给她这个带他入营的人带来什么麻烦?
她只担心,两国现正交战,阿夜无声无息在军营中待了两个月,怕被有心人误认为是奸细,而惩处他。
特别是那些战死士兵的战友或亲友,他们心里恨极了苍月国人,连带的,肯定也会恨上阿夜!
但她知道阿夜根本都不想回苍月国,又如何会与他们联络呢?
可是她相信没用,重要的是要杜峰要相信才行!
纪子期转向杜峰,哀求道:“将军!子期可以发誓,阿夜离开苍月国来到黎国,事出有因,并不是有意的!他绝对不是奸细!子期可担保!”
阿夜未想到纪子期知道真相后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而是担心他会被处罚。
鼻头一酸,眼眶顿时含上了泪,心里却像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
苍奇也未料到纪子期,会直接出面替阿夜求情,心道,难怪阿夜话语中对她多有依赖,看来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各将军神情各异,杜峰的神情也有丝异样,“纪文书,你现在要担心的,不应该是如何帮你自己洗脱嫌疑吗?”
纪子期不解,“嫌疑?什么嫌疑?”
杜峰静静道:“嫌疑一、不知情的情况下,带敌国探子进入军营,犯识人不清之罪!
嫌疑二、与敌国勾结,带敌国探子进入军营,犯通敌叛国之罪!
嫌疑三、本身为敌国派来的密探,带敌国探子进入军营,打探我黎国军情,犯私窃他国机密罪!
纪文书,这些你没想过吗?”
营帐里顿时陷入一阵安静。阿夜正欲替她辩解,苍奇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暂时不要出头。
纪子期正色道:“回将军和各位将军,子期之所以未想过自己会有嫌疑,
其一、子期相信阿夜绝对不是奸细;
其二、子期在军中时日虽不长,但所作贡献有目共睹!
若之前分箭、计算风速、新账本、大数预策这些方法,苍月国军队帅先采用,今时今日,谁胜谁负,恐怕还未知!
其三、苍月国难道真无人了吗?会派出不会洗澡、不会穿衣、不会梳头,聪明又倔强,尊贵而年幼的皇太孙殿下来黎国当奸细?
各位将军明察秋毫,必会知道子期所言真假,所以子期从来不曾担心自己!
只是阿夜身份特殊,现又是非常时期,请念在阿夜年幼,又与各位相处一段时间的情份上,能从轻发落!”
阿夜刚听到纪子期斩钉截铁地,再次表示自己不是奸细时,又差点感动得落下泪来。
可后来听到她开始揭短,眼泪还没掉下,心中就忍不住恼火了起来!
偏偏五叔祖还在旁边闷笑一声。
阿夜心中磨牙:你个女人!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干嘛要掀小爷的疮疤?小爷现在早就会了!
杜峰看着挺直在那,一板一眼,红唇一张一合的纪子期,想起好似已有好多日未见,不由有几分走神!
纪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