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传的消息,术师协会中有人,在纪小姐离开后,去了梅会长处!”
杜喜接着道:“我们二人开始也不敢相信,梅会长或许术数水平不及蒋孟两位大师,但其名声威望绝不低于二人,完全没必要做这等出卖术师协会之事!
我连夜派人再追查,终于查出梅会长的独孙曾在三岁时,也就是大约十七年前曾遭人绑架过,后来不知为何又送了回来。
这件事在当时并没有传开,知道的人甚少。
只知道这一事之后,梅会长提出了退隐的意愿,以身体不好为由,想回家颐养天年。
当时陛下及两位大师曾极力挽留,但梅会长去意已决,最后只得同意了他的请辞。
如今梅会长这独孙已成亲一年多,他娘子刚有了四个月身孕!”
“你的意思是说,梅会长很有可能被对方挟迫而作出对术师协会不利之事?”纪子期惊道。
“是的!”杜安点点头,“若有梅会长的暗中支持,刘夫子的地宫之事以及户部的账本,便会容易许多。
同样的,现在术师协会的那帮人,因为有梅会长在其背后撑腰,才敢在制度公布之后,又生出反对之心!”
杜喜道:“纪小姐昨日这一出以暴制暴,一下子让对方慌了手脚,只得求助于梅会长。
这些人应该是梅会长新找的内应,时间太短经验不足,遇事容易慌张,才会这么快露出了马脚。”
“这个事情我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纪子期捏捏眉心,“若真是梅会长,以他的影响力,这事还真不好办。特别是在没有明确证据的前提下!”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今日先回去与太爷商量一下。”
离开纪府后,纪子期先去了术师协会。
倘若术师协会的幕后之人真是梅会长,这次的罢考事件,只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果然,来到无涯堂后,里面的人经过一夜后,除了田礼等人外,只有小部分老老实实地解起了题。
大部分人虽不敢明着用眼神鄙视纪子期,但面上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既然孺子不可教,纪子期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帮人身上。
以后是好是坏,全靠各人造化了。
她径直走到田礼等人身边,微笑道:“田师兄,各位师兄,师妹来了。”
“纪师妹快请坐!”有人让开了位置,让她坐在了中间,呈包围保护之势。
纪子期心中感动,这是怕对面那帮人突然发难啊!
时间紧迫,纪子期也不虚礼客套了,“各位师兄可有未曾解出之题?”
之前各人均趁纪子期有空的时候,向她请教过一两次,知她之能。
如今她这一说,便纷纷将自己不懂的题递上。
纪子期接过后,略略看了一眼,便开始给田礼等人讲解起解题思路来。
她最早教过唐宋吴三多苏谨言几人,后来是程清江嘉桐,再后来是棋林学院甲级甲班,以及棋林学院全体学生。
对如何深入浅出讲得易懂透彻很有自己的心得。
如今想要让对方明白得更彻底,讲得更是细致。
很快的,手上的纸一张张减少,田礼等人则越听越兴奋。
之前是个人单独问问题,从未一起讲解过。
如今几位师兄弟们坐一起,听她从头到尾逐一讲解,许多之前始终想不透彻的,竟然豁然开朗了。
而且纪子期解题思路不同于传统术数,每每讲来,总是让众人惊叹不已。
田礼为自己昨日怀疑纪子期是否有能力,让他们在资格考试上获甲上而汗颜!
这一个多时辰的讲解,完全不亚于他们之前两个月努力研习所得之功效。
无涯堂里很是安静,只听得到纪子期清脆的声音响彻其中。
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也并未故意抬高音量,只是按平时说话的语调缓缓道来,不疾不徐,从容淡定,有种奇特的安定人心的力量。
慢慢的,对面那些人开始由面上的不屑,转为竖起耳朵偷听,慢慢的,开始有不少人还偷偷拿笔记了下来。
原来这题还可以这样解啊!原来这题竟然有四种解法?
原来这题居然只是将两种最简单的解题思路混在一起便可以解出了!
慢慢的,在纪子期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涯堂的氛围悄然发生了转变。
除了少数几个强硬派,大部分人都开始端坐起来,像被夫子教导的学生一般,将纪子期所讲的内容一一记了下来,只等晚些时候再自行研究。
精彩的授课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纪子期讲完斤中的题时,已是午时过半了。
纪子期想着下午还要去户部,便停了下来,“各位师兄们,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纪师妹,不要嘛,讲多一点,师兄还没听够!”
“是啊,纪师妹,刚刚这一路听下来,师兄犹如被人打通了奇经八脉,体内洪荒之力正源源不绝被唤出。
你这一走,师兄我怕那洪荒之力立马就散去了!”
“噗!”纪子期被逗得大笑,“刘师兄,你太可爱了!”
那位姓刘的师兄托着腮,眨眨眼,“纪师妹,看在刘师兄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