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要到中秋节了,再继续耽搁,他这个巡按御史,就不好向朝廷交代。
虞老夫人蹙了眉,也不提这糟心的人:“浙江闹了水患,还起了暴乱,如今东南沿海一带,倭患成祸,直接捅破了大周半边天,夏阁老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说到这儿,她气息一弱,就直喘气。
柳嬷嬷连忙递了一杯茶给虞幼窈,虞幼窈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喂祖母喝了几口。
虞老夫人平复了一些,继续道:“我听说,夏阁老就是浙江温州人士,早些年的时候,家乡里的老乡给他造了好几座功碑,”说到这儿,连眉稍都透了讽刺:“想来温州遭了大灾,他晚节不保,连功碑也保不住。”
虞幼窈深以为然,夏言生的首辅,是倾轧了内阁里,那些真正有才干的纯臣才得来的。
他的一些政绩,都是倾轧同僚,从同僚那里抢功,除了替皇上捞钱,满足皇上的私囊之外,其实并无太大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