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那儿?”
“哈?”
坐在副驾驶上,歪着头警告着后面冰冷男人的窦诗诗,被男人的一句话噎了个满嘴。
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吗?长得美了不起啊?
“天…天水湾。”
窦诗诗在心底狠狠骂了这不听人说话的男人一顿,然后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怎么那么没骨气呢?明明是这个男人强抢她家小萌,还将自己也一并带走了,她心虚个鬼啊?
可是,为什么这冷面阎王一般的男人一开口,她就莫名地恐慌,说话都磕磕巴巴,好像没有理,做错事的那个人,不是他,是
自己才对。
真是有够怂!
窦诗诗转回了头,看着汽车已经拐了弯,真的朝天水湾小区的方向行驶,那颗扑棱扑棱乱跳的心,才不由得慢慢安放下来……
到了小区外,武修筠恭敬下车拉开车门,然后沈寒尘抱着醉得已经不省人事的丁小萌下了车。
窦诗诗就在前面开路,她走路的声音很大,可能是故意这样弄出声响,这样楼道里的声控灯才会亮起。
打开丁小萌的包,窦诗诗掏了钥匙打开门,然后转身朝沈寒尘伸出双手,示意他可以将怀里的那只给她,然后他可以滚了。
沈寒尘眸子眯了眯,直接绕过窦诗诗,抱着人进了家。
窦诗诗眼神呆了呆,耸了耸肩。
他不会也把自己当男人了啊?不对啊,特么的他不就是个男人吗?要说不放心,应该是她窦诗诗,防着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才
对啊,怎么自己倒了自己朋友家,还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男人给嫌弃上了?
沈寒尘进去后,直接推开了卧室的门,将丁小萌放在了床上,没一会,他就又出来了。
“你,去给她换件衣服。”
沈寒尘说完,直接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手指拉开玄色领带使劲耸了耸肩,又捏起自己雪白的衬衣衣领,闻了一下,立马嫌弃地
皱起眉。
“喂,你哪位啊?小爷是你随便使唤的人吗?再说了,你让小爷去给她换衣服,你就不怕小爷我进去,把里面那个妞儿给扒了?
”
窦诗诗扬起下巴,悠闲又略带痞气,朝着那个随意使唤她的男人道。
“你的意思,你是男人?”
沈寒尘眸子半眯,看得窦诗诗一脸心虚。
“怎…怎么啊,看不起小爷呢?告诉你,小爷就是个男人!小爷不但是男人,小爷还看上里面的妞儿了。”
窦诗诗晃着脚上铆钉机车靴,痞痞地歪着头,竖起拇指朝卧室的方向指了指。
“男人?呵!”
沈寒尘冷哼一声,目光停留在窦诗诗那段光洁平坦的脖颈上,态度慵懒闲适。
窦诗诗却突然意识到男人的意思,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
妈蛋的,这男人眼神真毒,没喉结都让他给看见了。
窦诗诗朝客厅坐着的男人呶了呶嘴,心里骂了句“臭男人”,转身去了洗手间。
她打了些热水,给丁小萌擦拭了干净,又帮她换了件干净柔软的纯棉睡衣。
等做完这些的时候,窦诗雨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浑身冒汗。
她站起身子,叉着腰,嘟着嘴巴看着睡得死猪一般的丁小萌,不由得叹了口气。
低头帮丁小萌掖被角的时候,窦诗诗发现丁小萌的枕头下面,不知道是压着什么东西,只露出一个小角。
她掖完被角,躬身掀起枕头,那里竟然躺着一个木质小相框,而相框里,是一张看起来挺温暖的合影照片。
照片上,女孩当然是丁小萌,梳着两只俏皮的双马尾,笑的恬静温暖,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般。
但她一旁那个亲近的几乎要贴在丁小萌身上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负心汉,渣男贱的歪脖子树男人吧?
艹,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干出来的事,却是够辣够渣……
等等!
这男人?这男人这长相…··
这特么的不就是外面那个让她给小萌换衣服的男人吗?
窦诗诗记得在酒吧里,丁小萌好像是说,她找到那个男人了,但那个男人却将丁小萌忘得干净,所以丁小萌才一副焉了吧唧,
独孤求醉,泪眼婆娑的死样子。
艹,负心汉!劳资弄死你!
“哐当——”一声将门踹开,大步流星走到客厅,一眼望见那男人正一副慵懒闲散的样子,倚靠在沙发里,窦诗诗不由得大为光
火。
“你个贱男人,你怎么还不走,在这儿呆着,是等着被劳资揍死吗?”
窦诗雨本来俏丽的脸上,因为愤怒竖眉瞪眼,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你说什么?”
沈寒尘站起,一身冷冽气息。
他两步走到窦诗诗面前站定,冰冷狠厉的目光似乎能将人冻僵。
“劳资说,你就是个没人性的大渣男,不正经的歪脖子树,没良心的狼崽子…··”
窦诗诗指着沈寒尘的鼻子,骂得痛快,但目光触及对面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小,小到最后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