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线清亮,声音低沉磁性,环绕在耳边,好听地似乎在流动一般。
丁小萌杏眸眯了眯,眼里情绪晦暗不明。
她低着头,默默走到床边,拿起一个东西,然后缓缓朝背对着她的男人走去。
听着女人脚步慢慢靠近,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似乎能预料到,这女人一定是打算走过来,从背后拥着他,然后朝他叙述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的思念吧?
没事,女人,说吧,他想听,他愿意听。
关于之前他们俩人的一切,他都爱听。
就这样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抱吧。
“沈恺泽?”
丁小萌微微扬起的声调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嗯,是我,我回来……”
男人依旧眉眼弯弯,笑的邪魅性感。
他张开自己的怀抱,然后缓缓转身,等着小女人飞扑进自己的怀抱。
只是话没说完,眼前一个东西闪过,然后自己的头,就蓦地被打偏了。
那僵在脸上的,一脸期待的笑容,也在被重物击中的那一刹那,变成了难以置信。
丁小萌低着头,长发散乱在肩上,也有碎发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花瓶,再看看摸着自己脑袋,咬牙切齿不敢置信的男人,丁小萌朝对面男人怒吼:
“滚!”
沈寒尘双眼半眯,极具危险的眸子,狠狠锁定着丁小萌,周身开始杀气腾腾,恨不得将那小女人捆了,狠狠地惩罚她,让她知
道,惹怒了他沈寒尘的后果。
但眸子在望见女人凌乱的发丝下,那突然低落的一滴晶莹,沈寒尘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压下心头怒火身后摸了下自己的头,将摸上头顶的手展开到自己眼前,危险的眸子再次眯了眯。
赫然全是血。
他完全摸不透这女人在想什么。
昨天的她,明明还是一副爱他至极的模样,不但紧紧拥着他的腰际,像只依赖主人的猫儿一般,还主动吻了他。
但此刻这女人!竟然敢打他,还拿花瓶砸了他!
可为何,她还会哭?
而且,为何她哭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着难以抑制的疼痛呢?
不是说找他找了好几年?不是说爱他爱得深沉,难道朝头上砸花瓶,才是这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
让他滚?呵,怎么可能?
下一秒,沈寒尘几步迈过来,将丁小萌猛然推到后墙,丁小萌在毫无防备下突然被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睛睁得
大大的,几乎不敢置信。
她刚才还拿了东西将他打伤,让他滚,但这男人怎么会这样…
待到她迟钝地反应到男人一点点缠上来的唇,以及他渐渐粗喘起来的狂暴的呼吸,近乎残忍地咬上了男人的唇,下一秒,血液
的腥咸,在两人口中慢慢绽开。
“嘶——”
沈寒尘吃痛。
他松开了丁小萌的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被咬破的下唇,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猩红,但手上对她身体上的钳制,却丝
毫没有放松。
“敢咬我,看来你是做好了接受惩罚准备了。”
沈寒尘紧绷的嗓音,出声却有些嘶哑低沉。
“惩罚?你凭什么惩罚我?两年前,你抛下我独自离开,两年后,你将我忘得干净。如若惩罚,该是我惩罚你才对,你又凭什么
开口?”
丁小萌语气清冷,眼神也透着冷意,似乎能迷蒙了沈寒尘的目光。
“这就是你拿花瓶砸我的原因?”
沈寒尘再次逼近。
“我该叫你什么好?沈恺泽?沈寒尘?呵~你刚才是说自己是沈恺泽了,是吗?可你忘了,沈恺泽他不能说话吧…”
丁小萌近乎冷嘲地笑了一下,眼睛里一片冰凉。
沈寒尘的神色顿了顿,还想再说些什么,屋外门铃声骤然想起,他才将那几欲喷火的眼神才敛了敛,松开钳制着丁小萌的双手
,“嘭——”的一声关上卧室门,然后走到家门口,拉开了防盗门。
丁小萌无力地倚靠着墙壁,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落。
屋外,武修筠正站立在门口,手里提着的,是一套仔细熨烫过的套装。
见门被打开,武修筠忙将衣服递给了沈寒尘。
只是他一看到看到他家少爷捂着脑袋满手是血的样子,紧张地直接就问出了声。
“少爷,您的头,还有嘴…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不用,等回去我自己处理。”
沈寒尘说完,接过衣服,然后将门猛地关死。
快速穿戴好了衣服,将沙发上那个木质相框拿在手上,掏出手机拍了一下照片,沈寒尘大步离开了。
屋里的丁小萌,听到外面防盗门再次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她知道那个男人走了。
缓缓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几乎疼痛有些肿起的嘴唇,正清晰地告诉丁小萌,沈寒尘那个男人
,刚才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