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诗诗嘟着嘴,咬牙切齿,满脸的怨念。
“咕噜噜…”
一阵肚子空虚的咆哮传来,窦诗诗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小爷我命惨啊,坐了半夜的车,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丢了,手机啊,钱包啊,都被人给偷了,看来啊,小爷的这条命
,就交代在了桐城了啊!”
窦诗诗越说越激昂,越说越迫切,还不断直起身子,朝安嘉平离开的方向不停地张望,只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对一个外地来的
窦诗诗,不要那么的不友好。
但无奈屋外没有传来任何友好的回应,这让窦诗诗的额头,皱的更紧了。
“哎,天要亡我……”
窦诗诗无力地将上半身趴在了桌子上,生无可恋闭上了眼睛。
当安嘉平端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蛋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已经熟睡的窦诗诗。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如此安静,因为以往的每每,窦诗诗都犹如一只聒噪的鸟儿一般,围着他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此刻,她那双烁亮如辰的眸子,微微闭了起来,睫毛又黑又密又长,随着眼皮的眨动,它也不停地上下跳动,像是在跳舞。
她的小鼻子微微隆起,随着呼吸,鼻翼轻微噏动,显得既稚气,又逗人。
她的唇形,是小而薄的那种,睡觉的时候,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看起来好似有些不甘心,却又带着一种别有韵味的倔强。
“啪!”
安嘉平忽然就给自己额头来了一掌。
他竟然盯着这个烦人的男人婆看了半天?
幻觉,一定是幻觉!
男人站起身,焦躁地快速离开了。
只是没一会,他又急匆匆过来,将手上拿着的那块薄毯子,十分随意地扔在了熟睡中的窦诗诗背上,然后再次站起身。
这次还没离开,安嘉平顿住了脚步,无奈叹了口气,抬手就将窦诗诗整个人打横抱起。
窦诗诗身体很轻,比安嘉平预计的要轻好多。虽然平日里自称小爷,行事做派也是一副纯爷们的样子,但真正抱在身上,安嘉
平倒觉得,窦诗诗的身体,意外的柔软。
许是安嘉平的触碰,牵连到了窦诗诗的伤口,又或是窦诗诗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睡梦中的窦诗诗光洁的额头使劲皱了皱,
继而眨巴了一下嘴巴,脑袋朝安嘉平的怀里拱了拱。
“安嘉平你别生气了……生气就不好看了…”
一声浅浅的嘤咛,让安嘉平一愣。
“呵…”
安嘉平轻笑出声。
这个男人婆,连睡觉都叽叽喳喳,可真是吵。
……
第二天,丁小萌睡到了日上三竿还爬不起来。
她续得一滩水一般,无力地窝在被窝里,又气又恼。
特么的沈寒尘!!
此刻,丁小萌才深切地理解了那句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什么“就一会儿”,说什么“绝对很快”,还附带了信誓旦旦的保证承诺。
呵呵呵,就一会儿?
丁小萌根本只觉得一夜都没有睡好吧?
这个男人,也真的是太能折腾了。
虽然事实的确如他承诺的那般,他并没有真正的要了她,但让丁小萌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脑袋里,竟然还藏着如此多的
花招,简直防不胜防啊。
“老婆,起来吃点东西了。”
某男精神倒是好的出奇,端着一碗软糯的瘦肉粥,一脸宠溺地望着床上瘫着的小女人。
“滚!”
丁小萌怒气冲冲地将一个娃娃熊狠狠砸向床边站着的某男,翻身将被子蒙过头顶。
“老婆,我知道你很累,吃点东西再睡吧。”
某男依旧没有放弃。
“滚!”
丁小萌躲在被子底下,歇斯底里地又吼出了声。
“好,那听老婆的。老婆你好好休息,两点我再来叫你,这样还能赶上记者发布会。”
某男说完,端着那碗瘦肉粥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什么记者发布会?”
丁小萌糯糯地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疑惑地看向沈寒尘。
“就是关于假冒养生莲藕流入市场,导致齐鸿畴受伤,还有就是安抚受害代理商的记者发布会。”
沈寒尘嘴角带着笑意,说完话,还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只露出了脑袋的丁小萌。
“这么说,你都已经查清楚了?”
丁小萌倒是有些意外了。
“嗯,老婆大人的事,我怎么能不上心呢?”
沈寒尘嘴角翘起,明显是心情不错的很。
“嗯,你很棒。对了,记者发布会是几点?”
丁小萌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时间,毕竟这个发布会是很重要的,不但有记者出席,整个华北部的各级代理商,批发商,还有
一些消费者都会出席,而且叶安和齐鸿畴也会到场。
所以她丁小萌当然不能掉链子。
“你干什么?沈寒尘!喂!”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