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凉棚里坐一下吧。”
“要不我帮您。”
“不用,你不懂这些,越帮越乱。”
“额,好吧。”
.....
冬天刚刚过去,春风仍稍显凉意。
夏风抬起头,凉棚上还有伊芙利特之前闯祸时烧黑的痕迹,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
院子里,一老一少,一个在农忙,一个在静坐,气氛有些莫名的压抑。
良久,夏风终于忍不住开口。
“十爷,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您,樱武家已经......”
“不用说了。”
樱武十夜郎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轻描淡写的打断了夏风的话。
“一个国家没有永恒的统治者,何况是小小的东洲,陈腐自大,必将灭亡,日月交替,花开花落,这是无法违背的自然法则。”
夏风了解樱武前辈的心境,也知道这件事对他老人家的意义。
但即便不合时宜,有些话他还是要说,哪怕不被接受。
“十爷,抱歉。”
不同于以往的逍遥洒脱,樱武十夜郎在此刻没有无所谓的对待夏风的歉意。
农忙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他的眼神很深邃,口中重重的“恩”了一声。
....
人非圣贤,即便看破红尘,但人生中最本源的东西仍旧难以轻易释怀。
毕竟,樱武十夜郎的姓氏是樱武。
不过樱武前辈的回应正是夏风最希望的结果,那声重重的“恩”,代表他老人家接受了这个结果。
“十爷.....”
正在这时,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夏风身边传来。
回过头,不知何时,萧云夜已经坐在了他的旁边。
“萧爷.....”
萧云夜斑白的鬓角被微风轻轻吹动。
“夏风,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人生苦短,何必纠结于无法挽回和改变得事,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那便足矣。”
.....
微风拂过,吹动刚发芽的枝叶沙沙作响。
栽种完最后一颗菜苗,樱武十夜郎站起身子,用手捶了捶自己佝偻的老腰。
这一刻,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夏风,听说你们搞了一种先进的耕地工具,我见风笛那丫头用过,叫拖.......拖什么来着?”
“十爷,是拖拉机。”
“哦,对,就是那东西,今年春天我打算再多种些红薯,改天叫风笛那丫头来帮我把门前的那块空地耕了吧。”
....
就像萧爷说的那样,人生不必纠结于无法挽回和改变的事。
这句话是说过他听的,同时也被另一个人受用。
听到樱武前辈释然的言语,夏风露出笑容。
“没问题,风笛她肯定会很乐意的,她最喜欢开拖拉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