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继续好好服侍七小姐。”
小厮?不过是为了断吴氏这个四姨娘的臂膀,胡乱配了个不成器的东西,醉酒失足死掉的糊不上墙的烂泥,也能算依靠?
还身契?要不是四姨娘借着身孕,靠着当时还宠爱她的二老爷,硬把吴氏要回身边,这身契还不得捏在二夫人手上?
这也是看她们后来被赶出府再翻不得身,才不把那两纸身契放在眼里的吧?
真是谢谢二夫人的“大方”,倒省了她们一道麻烦!
杨彩芽继续在心中问候二夫人的母亲。
吴氏和翠花面上似忍着过往旧恨,动作僵硬的点头应声。
吴氏又梗着脖子道,“老奴自然会代姨娘好好照顾小姐。老奴只求二夫人一件事,七小姐到底是要嫁进左丞相府的,还请二夫人‘好事’做到底,为七小姐打点份像样的嫁妆。我们小姐有杨府这样的娘家,若是能有份体面的嫁妆,才能在单府站稳脚跟,将来小姐嫁过去要是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定会回报二夫人和府里。我们主仆不会忘记二夫人的‘恩情’,这可是府里小姐两头都好的大好事!”
说着歇了口气,破斧成舟似的大着胆子道,“老奴定会设法,帮衬我们小姐得单三老爷的看重,在单府挺直腰板!再有六少爷和七小姐同年,科举入仕近在眼前。只要我们小姐能好,自然也能设法帮嫡出哥哥,单三老爷要是愿意替小姐在单丞相跟前说两句话,六少爷少不得仕途顺遂!”
这吴氏还是那副对四姨娘死忠的硬气模样,对着个拖累自己和自家闺女的哑巴小姐也是愚忠的很!
守了十几年还不够,这是要奉陪到底了!
懂得张口就讨要嫁妆,倒也在她预料之内,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这事她也没想过做手脚,杨府的脸面可不能不要!
只是她的宝贝嫡子六郎的事,从这吴氏口里说出来,竟是无比刺耳!
二夫人听到最后一句心口猛地一跳,抬眼瞪向吴氏,冷厉的目光穿过透薄的屏风,似乎要看进吴氏的心底,好确认她到底是抓着能说的就当条件讲,还是真知道些别的什么事。
大丫环见二夫人脸色冷然,张口就喝斥道,“这些事轮不到你来置喙!二夫人堂堂户部尚书夫人,还用得着你个没规没矩的下人来教着怎么做事?!问你你就答,没问你就闭嘴等着!”
二夫人阵仗摆的小,带来的这唯一一条走狗,还真能咬人!
都说宠物像主人,主子装模做样的问些废话,走狗也装模做样的喷些鬼话。
杨彩芽再次问候了一下二夫人的母亲,顺带问候了一下大丫环的母亲,猛地起身张嘴无声哭喊,扑倒在地上,满脸泪痕眼神惶恐的拉着吴氏和翠花认错,摇头摆手的示意自己没有这个意思。
见吴氏和翠花满脸不甘却又不得不低头,二夫人皱着眉轻轻抿了抿嘴角,眼中倒似真有不忍一闪即逝,扬声让大丫环把人扶起来,语气柔和,“你奶娘为你着想,话说的虽逾越了些,我也不会真跟个下人计较。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安心待嫁。你这些年的月例,还有你奶娘丫环的月钱,我都让余妈妈攒着呢,稍后一块去帐房支给你们。”
大丫环顺着杨彩芽的背,闻言笑着接口,“夫人连这点小事都记着,七小姐的亲事又怎么会不办得风风光光的?就连七小姐的住处,也是余妈妈奉命亲自去打理安排的。府里头住不下,特意挑了府里在京中的僻静别院,一来七小姐能专心备嫁,少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来烦扰;二来二夫人也是心疼小姐,知道小姐在外头清静惯了,在别院自在些,少些府里这样那样的规矩。”
杨彩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疼?她还心塞呢!这对主仆一唱一和的,真能自欺欺人!
不过这话她爱听,要真住进杨府,那些事她都不好去办。
杨彩芽急忙抬手胡乱抹了把脸,露出感激讨好的笑,抓着大丫环的手忙不迭的点头,顺带糊了人一手的鼻涕眼泪。
大丫环嘴角抽搐的挣脱开来,不动声色的退回屏风边,悄悄拿手往屏风架上蹭了蹭,忍着恶心请示二夫人,“那奴婢这就带他们下去安顿?”
二夫人点点头,看着杨彩芽三人身上的穿着,又交待一句,“走之前你先去趟三娘的院子,把她出阁前穿剩下的那些衣裳拣几件出来,让她们换上再走。再交待针线房一声,尽快赶几套衣裳出来给七小姐。”
大丫环刚应下,门外就传来一阵脆笑,“我可来得巧,正好帮母亲解这燃眉之急!”
守门丫环的通报声随后才响起,“三姑奶奶、余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