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是人在一天中最困倦的时候,此刻,无论是初久亦或者是凤初然,全都一脸疲惫的坐在长椅上,凤初然将脑袋靠在墙壁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至于初然,却是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双眼也没有了往昔的神采,死气沉沉的,看着让人心疼。
“凤叔叔一定会没事的。”我拍了拍初久的脑袋,轻声安慰道。
初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时,隔壁病房内忽然传出了脚步声,随即就看到披头散发的凤家主母冲了出来。
此时的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神色慌张到了极点,从病房内冲出后,便有些恐慌的说:“初久,我,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梦到你阿爹在和我道别,我,我从来不做梦的,一定是你阿爹出事了,一定是。”
听到她的话之后我心头一颤。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都准的吓人,尤其是,在有至亲之人即将要离世之际,那些第六感特别准的人,往往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预感,比如,会梦到这位至亲,亦或者,会莫名的出现心慌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忧伤。
而此刻,凤家主母显然就是这种状态。
“难道是...凤叔叔要坚持不住了?”我一脸的惊愕,至于凤初然和初久却是急忙起身,强颜欢笑道:“阿娘你瞎说什么呢,阿爹一定会没事的。”
凤长河受伤的事众人并没有告诉凤家主母,一来是担心她受不了这个刺激,毕竟在白天的时候初久就出了车祸,险些身死,这已经让她备受打击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凤家老爷子的事,已经让凤家人心力交瘁,若是再将凤长河的事告诉她,恐怕她的内心会瞬间崩溃。
“你阿爹回来没有?给你阿爹打电话。”凤家主母依然一脸慌乱的神色:“我很少做梦的,上次做梦,还是你外公去世的时候,初久,我,我害怕...”
“阿娘...”凤初然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初久却开口,打断了凤初然的话:“阿娘,阿爹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在哪?带我去见他。”凤家主母一把抓住了初久,一脸焦急的说。
“阿爹他受了伤,嘉宁正在给阿爹处理伤口,现在嘉宁需要安静,不能打扰,我们等在这里就好。”初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极其平静,显然,她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说出来,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以此来给凤家主母传达一种凤长河没有大碍的信息。
“长河受伤了?重不重?”凤家主母急声问。
“阿娘你放心,有嘉宁姐姐在呢,没事的。”凤初然安慰说。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凤家主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一屁股跌坐在了长椅上,脸上的忧色,也减少了几分。
“阿娘,你先回去休息,等嘉宁出来我去叫你。”凤初然坐在凤家主母身旁,轻声细语的说。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凤家主母摇了摇头,凤初然见状看了初久一眼,见初久对着她摇头后,便没有继续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大约十多分钟后,病房内忽然就传出了一声惊呼,众人心头一惊,全都豁然起身,初久更是直接走到了病房门前,低声问:“嘉宁?”
“初久,你进来。”病房内传出了秦嘉宁疲惫的声音,初久闻言与我对视了一眼,我心领神会,对凤家主母说:“阿姨,我和初久进去看看,您别着急。”
我说完后,便紧跟着初久,一起进入了病房。
只是,当我进入病房,看到病房内的景象后却是神色一僵,至于我面前的初久,更是呆立当场。
就看到,身着白大褂的秦嘉宁此刻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她原本精致漂亮的脸蛋,此刻竟然变成了红色,犹如一块被烧红了的火炭一般,看起来极其骇人。
而她的裸漏在外的脖子,却呈现出了青紫色,一双纤细白嫩的胳膊,此刻就仿佛变成了树干一般,一片翠绿。
看到这一幕后,无论是我亦或者是初久全都神色一变,初久快步冲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嘉宁,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凤叔叔体内淤积的蛊毒爆发,我,我压制不住。”此刻的嘉宁看起来恐惧极了,整个人五颜六色的,诡异中,还透发着一股子死气。
“我给你解蛊!”初久说完后,便猛的眼神一凝,下一刻,就听‘嗡’的一声颤鸣声传出,却是一个火红色的小点点瞬间自其体内飞了出来。
这个小红点之前我在玉龙雪山之际就见到过,不过,我并未看清它的容貌,而此刻近距离观察下,就看到,这竟然是一个类似于七星瓢虫般的生物,只不过,它身上是火红色的,并没有斑点,且它又有萤火虫的特质,体内一直散发着一团红芒,且散发着炙热的高温。
“初久,烈焰虫无法短时间内解这么多蛊毒,去联系我师父,让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