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老爷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就僵直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我张了张嘴巴,只感觉,内心一阵苦涩。
天赦入命,无论遭遇到什么事,都可免受最后的苦果,之前我只以为,是天赦命格在冥冥之中护佑着我,无论我遇到多么凶险的事,最后都可以化险为夷。
可事实...真的如徐大老爷所说的,并非如此吗?
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我每次出事,自己都会莫名其妙的化险为夷,但我身边的人,却又会出事,轻者受伤,严重点的,可能会死。
比如之前在我们村后山,我和虎子遇到了黄皮子讨封,那黄皮子本是在问我的,因果也应该由我来承受,但虎子却莫名其妙的被卷了进来。
还有黄皮子围村,王寡妇的消失,在郭村时遭遇的一系列事...
总之,每次我看似步入了必死的局面,都会有人出手救我,而这个人,要么轻伤,要么重伤垂死...
还有初久。
先是险些跟我一起葬身在蓝月湖的湖底,之后又是车祸,三番两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甚至是小七,都险些就死在蓝月湖底,葬身在沧茫雪山中...
这一刻,我忽然就觉得,徐大老爷说的似乎没错,因为那些跟我亲近的人,或多或少的,似乎都遭遇过生死危机。
哪怕是庖震,也曾为了我跟同属天下十大高手的引魂老人打过一架...
“天赦命格,注定克师,克妻,克父母,克子女...”这一刻,一股愧疚的情绪忽然就自我心底升腾而起,但紧接着,我忽然又想起了我的师姐。
师姐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为了我四处奔波,我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师姐的谋定之中。
而师姐为我做了这么多,是不是,也为我承受了很多。
“呵呵,小家伙,是不是在这一瞬间,你想到了很多?”徐大老爷淡淡说道:“从小到大,你们偷天四象身边的人,都在默默的为你们承受许多事,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偷天四象极少有朋友的原因,因为...但凡跟你们过于接近的人,轻者灾厄不断,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死。”
徐大老爷的话再次让我心头一震。
因为这一刻,我忽然就想到了虎子和苗翠翠。
我们三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但后来呢,虎子的父母上山时被摔死了,一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还是我在后山古墓中,看到了虎子父母的尸体。
不过这件事我一直都没跟虎子说,就是怕他接受不了,他父母极有可能即将尸变,变成僵尸的事实。
苗翠翠就更不用说了。
她短暂的一生,可谓是凄惨到了极点。
先是被人糟蹋,然后被家里人逼着嫁给了糟蹋了自己的人,哪怕死后,都被人炼成了子母煞,甚至在尸变后,都不能安生,还要被逼着为刘家延续香火...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因为他们跟我走的太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吗?”一念至此,我的一颗心,都颤了又颤,那深深的愧疚感甚至让我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是我害了他们?
这所有的事,看似是别人所作所为,但其实...都是因为我的天赦命格而起?
那初久和初久一家呢?
凤长河丹田被毁,修行了一生的修为,一朝被毁,凤志河惨死在了孵阴地之中,凤家整个宅子,更是惨遭屠杀。
莫非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初久跟我走的太近的缘故?
那以后呢。
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一刻,我忽然生出了一种,想要躲起来,从此以后,不再跟任何人接触的情绪来。
在某一个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老人口中所说的扫把星,因为我出现在哪里,就会给哪里的人带来灾厄...
我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内心中的躁动,然后看着徐大老爷问:“这些村民,是怎么邪气入体的?是不是因为村头的那口水井?”
出乎我预料的是,徐大老爷闻言竟然摇了摇头,说:“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邪天象体内淤积了太多的邪气,一度导致他近乎失控,整个人邪性的,甚至比鬼还要恐怖,引魂老人没办法,只能以阵法,将他体内的邪气给引导排泄出来。而排泄出来的邪气,便被阵法引导着,进入了地气之中...”
听到这里我瞬间就明白了,邪天象体内的邪气太盛,导致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引魂老人就帮他把邪气给排了出来,只不过,并没有排进井水里,而是被排进了大地里。
而这些邪气,久而久之的,就与地气纠缠、交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