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死无生?”
听到徐正淳的话之后我当即瞳孔一缩。
十死无生,那岂不是说,徐正淳此行,是必死无疑了?
对此,徐正淳仿佛浑不在意一般,甚至还笑了笑,说道:“我说过,这是我徐家人的宿命,天命不可违啊...”
他一声轻叹,而我,也在此刻沉默了下去。
又是所谓的宿命,又是所谓的天命不可违。
天命,真的不可违么?
那如果真的这样,又为何会有人妄图窥探长生的奥秘?
又为何,有人以活尸的方式延续生命,甚至有人化为了僵尸,不死不灭?
这本身,不就是在忤逆天命么?
接下来,我们两人都没在说些什么,只是闷着头,顺着狭窄的山洞往前走。
这条山洞是倾斜向下的,越往深了走,山洞便越开阔,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从山洞变成了一条甬道。
这条甬道显然是古墓建造之初就修建好的,在脚下,甚至还修有阶梯,在两侧的石壁上,甚至还雕刻有壁画。
只不过因为年代过于久远,且这里并不是真空状态,导致壁画受损严重,大部分都已经掉色了,有一部分甚至已经脱落,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前刻画的是什么了。
一年前,我在进入古墓之际,曾在古墓的壁画中看到过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立于点将台之上,手持一柄宝剑,直指上苍。
而在点将台之下,乃是一群身披铠甲的铁甲兵士,虽然只是一副壁画,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壁画中,那些兵士所带来的压迫感。
我甚至都生出了一种,那个男人,是要举兵伐天的错觉。m.gΟиЪ.ōΓG
那时,我曾对男人有过诸多猜测,甚至曾猜测,那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这座古墓的墓主人。
但现在看来,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始皇帝了。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天命,那始皇帝...一直存活到如今,甚至在下一盘横跨了近两千年的棋局,这难道,不是在忤逆天命么?”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而这时,甬道内的尸气和阴煞之气已经越来越浓郁了,走在前面的徐正淳身体本就有伤,此刻再次受到尸气和阴煞之气的侵染,立马就开始剧烈的喘息,甚至是咳嗽了起来。
到最后,甚至‘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
“千俞,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往前走了,我需要休息,徐年...只能靠你来救了。”徐正淳说着,再次拿出了小瓷瓶,吞下了一枚药丸。
我闻言点了点头,只扔下一句‘保重’后,便再次向前走去。
没有了徐正淳带路,我走的更加小心翼翼,一边走,一边放开了五感,仔细感应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好在这一路并没有事发生,就这样在甬道内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忽然,就看到在前方竟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我眯起了眼睛,右手按着斩灵刀快步向前。
而待我走带那抹光亮处之后才发现,这里,竟已经是甬道的尽头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悬崖峭壁。
整座古墓,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水桶一般,从上到下,都是一般粗细的,而在水桶的底部,便是无尽的阴兵和那口悬挂在半空中的棺椁。
而此刻我所在的位置,就位于水桶的筒壁上,距离地面,至少还得有近五十米。
我蹲在甬道尽头,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地宫你的景象。
在昏暗的地宫内,只有少数几盏长明灯内依然有火光在摇曳着,昏暗的灯光,将地宫映照的忽明忽暗的,而那些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兵俑,依然如一年前那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只不过相比前一年前,如今的这些兵俑身上散发出的尸气,明显要比一千年更加浓郁了,那种感觉,就仿佛这些兵俑随时都会睁开眼睛,彻底复苏一般。
而在这些兵俑的前方,是一座点将台,在点将台上,有几匹骏马在拉着一辆战车,战车上屹立着几个身披战甲的兵士,在战车正中央,站立着一位手持长剑的男人,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李信的副官了。
在往前,便是一片水池,而这片水池,便是传说中的养尸池。
“养尸池应该是制作活尸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难道,徐家是取走了一部分养尸池中的池水么?”一念至此,我的一颗心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毕竟,我的两位师伯还在养尸池内,我的二师伯虽然去年已经苏醒了,但还不能离开古墓,而大师伯,甚至都还没有苏醒,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而如今徐家真的取走了一些养尸池内的池水,那我大师伯和二师伯沉睡在养尸池之中,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徐家,会不会对我两位师伯动什么手脚?
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