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出言打岔,实际上还是旗木卡卡西之前的安排,他怕自己和千手扉间交谈起来会忘了时间的流逝,于是特意交代侍者及时提醒,以免露出什么破绽来。
所谓宴席虽是借口,但亲王的确有所安排,此时千手扉间刚被侍者带去餐厅,大蛇丸就像发现猎物的蛇一样缠了上来,说:“铁之国的亲王,都和你说什么了?”
旗木卡卡西吩咐的时间卡得刚刚好,是一个不会让人怀疑安全范围,可就算这样,好奇也是在所难免的,大蛇丸的询问完全在千手扉间和旗木卡卡西的预料之中。
对此,他们也早有准备。
千手扉间语气毫无起伏地回答道:“只是问了一点关于忍者的事,那位殿下好奇我为何能这么快打败他的武士而已。”
“那你怎么说的?”大蛇丸饶有兴致地问道。
“勤加练习罢了。”千手扉间道。
这肯定是实话,无论对于忍者还是武士,要想战胜敌人,扎实的基本功是宛如地基一般的最低要求,除了勤加练习外几乎别无他法,但那亲王想问的肯定不只是这个,不然怎么能和千手扉间聊这么久?
“亲王殿下想委托我们一件事,”千手扉间也没隐瞒,回答道:“让我们护送他一位朋友的儿子,前往田之国。”
这话干柿鬼鲛可不能当没听到,他凑近问道:“你答应了?”
语气中波涛汹涌,大有千手扉间要是自作主张,干柿鬼鲛就会向他兴师问罪的架势。
结果千手扉间摇了摇头,反倒疑惑干柿鬼鲛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不是还在赶路吗?”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千手扉间抢白了一样,可这人但凡真像他说的那般在乎水影大人的命令,还会去应下这没必要的比斗,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干柿鬼鲛并不打算问,欲擒故纵这四个字他还是懂的,这么顺着千手扉间的意思追问,不更像中了圈套一样?
可惜别人的嘴干柿鬼鲛管不了,就听大蛇丸饶有兴致地说道:“但这顺路不是?”
“……”干柿鬼鲛瞪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说:“你们串通好的?”
“别把我算上,我拒绝了。”千手扉间推锅。
但千手扉间的拒绝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只差写脸上了。已经被坑过一次的干柿鬼鲛有理由相信,就凭千手扉间那张嘴,绝对能颠倒黑白,他若是想让干柿鬼鲛捎上一个公子哥,有的是理由劝他答应。
所以千手扉间为什么拒绝得如此干脆……
不不不,思考这个可能绝对就是中了他的计。
干柿鬼鲛一时头脑风暴,大蛇丸则冲千手扉间眨了下眼睛。
幼稚。千手扉间无声回望。
他明明在试图配合。大蛇丸故作委屈。
然而一丝查克拉的气息传来,眼神互侃戛然而止。
屏风之后人影攒动,那一直没有露面的亲王终于落座,但这回,他的身旁还跟了一个身形纤细的青年。
青年恭恭敬敬地向亲王行过一礼,缓步从屏风之后走出,一身藏青色和服外袍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如同凿开泥石露出底下还未被雕琢的璞玉,只是随着青年直身抬眸,举手投足间贵气流露,就足以窥见其品相之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青年的眼睛,一头棕色短发在纱布的包裹下藏了大半,也将青年的左眼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刺鼻的药味隐隐传来,就像那个手脚不知轻重的人给玉石敲出条裂缝一样。
青年落座的也是客位,靠近后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药味,连那可疑的查克拉气息,也变得明显起来。
武士同样能够使用查克拉,但他们更擅长体术,长得就是一副孔武有力的壮实模样,仿佛一只手就能把普通人的脑袋拧下来,但眼前这青年却轻手轻脚的,宛如猫儿一样轻盈,若不是返璞归真,则极有可能是名忍者。
但这里是铁之国,靠武士守卫家国安宁,而能与亲王如此交好的“朋友之子”,却是个忍者?
似乎察觉到旁边两位忍者的目光,青年举杯示意,友善地冲他们一笑,可那只被千手扉间挡住的手细微地颤动了下,无形之间暴露着他的紧张。
干柿鬼鲛和大蛇丸气势如虹,那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仿佛居高临下,让青年觉得自己如蝼蚁一般,会被这两人碾碎沉渣。
一个尚且还能应付,两个人就着实吃不消了。
千手扉间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替青年分担压力道:“多谢亲王殿下款待,我敬殿下一杯。”
屏风之后的人举起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
这下其他人也不得不举起酒杯,但干柿鬼鲛却不吃这个面子,他用手支撑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屏风之后的人:“殿下这位朋友之子是忍者吧?身为忍者,还需要别人护送?”
屏风之后的那人没有说话,开口之人依旧是他们遇到的那个中年武士:“斯坎儿少爷的父亲身为忍者,树敌颇多,不得已将他送到殿下身边以求庇护,然而在途中,斯坎儿少爷不幸被奸人所害,伤了一只眼睛,为了养伤,也为了掩人耳目,殿下才想将他送往田之国。”
“刚才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