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臊了?(1 / 2)

观音菩萨是君子,胸襟开阔,不在小事上计较,但观音菩萨记性有点太好。

“不臊了?”

苏懋:……

他懂,太子说的是他摔跤的事,画画那次亭子外,他摔跤就被看到了,还被隐晦调侃,他有些社死,是真的臊,这回……实在是摔了太多回,各种姿势,各种角度,所有狼狈样子都被对方看遍,还臊什么?

摆烂吧。

他拱手行礼:“殿下教训的是。”

太子:“你还没说,怎么谢孤。”

这记性……你就不能忘一回么!

苏懋心底琢磨,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计较,赏给的随意,罚更是,给的都不像罚,看起来没什么太生气的样子……莫不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花样百出的手段?

他们并不是有亲密关系的人,打情骂俏,以身相许就算了,他怕和太子同时犯恶心,再破坏了面前好不容易有点平和的气氛。

“那我给殿下……捶捶肩?”他试探着开口,“之前好像摔着了,痛不痛?”

方才那一推一压有点狠,他身材再瘦,也是个十七岁马上成年的男人,还是很有些分量的,他当时听到了对方肩胛骨撞到地上的声音,很是……厚重。

大殿静了很久,久到心跳憋不住加速的时候,才传来太子微慢声音:“油腔滑调。”

苏懋:……

他也曾是个高冷法医来着,谁叫到这里……这不是想活着吗?曾经社交技能满点的同事说过,千险万难,嘴甜点肯定不出错。

……这位同事还说过,但凡有脾气的人对你没发脾气,你就可以更进一步,心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太子不说话,也没让他走,气氛总不能这么撂着,苏懋还真大着胆子问了。

“方才之事,黑衣人似相当张狂——”

为什么?这不是皇宫大内么?禁军呢,殿前司呢,轮值守卫们都不管?

太子垂目:“宫中已下钥。”

苏懋不明白。

太子看了他一眼,又道:“皇城酉时下钥,各宫闭门,不得擅出,殿前司配合禁军值守,只听天子号令。”

苏懋顿了顿,咂么过味来了。

也就是说,只要天一黑,各宫门上锁,除天子本人,或得了天子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宫内护卫自然足够,但都是在公共区域,每日固定且规律,任何意外需更改,都只听天子一人令……

所以各宫关起门来自己的事,只要不放到外头去,动静不闹大,没人会管。

而皇宫之大,光是后宫妃子就不知几何,何况辖属不同的功能部门,大大小小需要关起的殿门不知凡几。

这威武庄严的紫禁城,说安全是真的安全,重兵把守,外面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天子安危不成问题,说不安全也是真不安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道宫门背后,都有权利的主宰,无品阶宫人的性命,从来都没握在自己手中。

苏懋微抬头,看着座上太子,对方执着茶盏,指骨修长,有玉润之泽,轻品浅饮,不疾不徐,似优雅贵公子。

贵公子不仅优雅,还深不可测。

“可奉和宫——”

“孤这里,与旁处不同。”

苏懋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详述哪里不同,很久很久都没等来。

心里过一过,倒也慢慢懂了,太子这里,的确和别处不一样。

别人可以上门踩脸,尸体都挂到奉和宫门口了,可以把这里当做试炼场,磨刀石,和别的竞争对手角力,太子基本没什么反应,都随他们去。

可既然别人选在这里打架过招,那为了方便,是不是得适当更改规则?皇宫规矩改不了,天子权威不可挑战,那想办法松一松口子,在关键处放点自己的人,大家保有共同默契,同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不就相对出入自由了?

这些搞事的人可以自由发挥,太子本人,是不是也可以随心所欲的溜达溜达?

所以宫门下钥,别处都安安静静,奉和宫门口却可以唱大戏,他悄悄干点什么,去哪儿都不算难,太子也可以兴致起来,去往任何地方,比如——方才救了他的长路。

只是这个状态,是太子看到了机会,顺势而为,还是一切本就是太子计划谋局,一步步引着他人,做成了眼下形势?

苏懋大着胆子观察太子片刻,再叹自己在斗争圈子里太嫩,皇宫这些人,他哪个都看不透。

茶盏落到桌上,发出轻响,太子看着殿前少年:“你好像不怕孤。”

苏懋心道,之前是不知者无畏,初来乍到,哪怕知道这里是封建皇权社会,本身又是宫内小太监,动辄丢命,但一切都在脑海里构想,并未真切感受到,经过方才一幕,现在是真有点怕了,没发现刚刚说话都带着怂么?

即便如此,也是胆大非常的行列了。

可见平时皇权有多高高在上,皇室宗亲看到了别人多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话不能这么说,苏懋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殿下温润如玉,和蔼可亲,若愿多多走到人前,定会得到更多欣赏与爱戴。”

正要给太子上茶点的小太监脚一滞

最新小说: 造化吞天诀 我收留的少女,怎会是首富继承人 软骨头 长风醉竹 订婚前夕她跟白月光去了KTV 穿越荒年,我靠做二道贩子发家致富 我,暗网大佬,末世躲进校花女寝 清穿之我在清朝当皇子 山精野怪谈恋爱 桃源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