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闻名于世的,莫过于黄巾军起义时天下大乱,皇甫嵩主持大局,几个月内三场大战,一举平息了黄巾之乱。 甚至平叛之中,无论是现在把持朝纲的董卓,还是未来三分天下的曹操,刘备,孙坚都是他麾下。 “关系很好,如果有机会,老夫必先给他一箭!” 陆康不自禁看了看臂上袖弩,语气淡淡:“皇甫嵩战功赫赫,却只是一把快刀而已,落在谁手里就替谁杀敌,他但凡有一丝主见,岂会容董卓暴虐!” 陆远愕然,不过想想皇甫嵩作为,确实如此。 董卓废少帝,立新帝,皇甫嵩坐视不理,反而放弃兵权,依旧奉旨进京,根本就是个愚忠脑袋,以至于现在成了董卓的砧板鱼肉! 陆康云淡风轻,语气淡淡:“孙儿,你要记得,刀就是刀,如果落到了歹人手里,那就毁掉重铸,没什么可惜的!” 陆远点头,知道他祖父依然在怀念自己兄长陆纡,这才迁怒皇甫嵩。 陆纡生前执掌城卫军,与董卓血战,死后举族被灭,皇甫嵩进京重组城卫军,依旧戍守京城,却根本不管京城已在董卓手中。 “往事已矣,祖父已知天命,还请节哀!” 陆远安慰一下,再次问道:“就算能联系到蔡邕,可蔡邕岂会答应我们的事,毕竟我之前掳走过蔡琰一次……” 陆康振奋精神,挑眉笑道:“有天子血诏,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他名声虽大,但说到底还是一介文人,能攀上我们陆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头换了个茶杯,轻吹茶沫,一脸自傲。 “不行!不能用天子的衣带血诏!” 陆远心中一突,却言之凿凿:“天子外传血诏,何等艰难,我们岂能为一点小事,就将天子血诏泄露,将天子置于危机之中!” 陆康看着陆远,愣愣出神,只觉得自己这个孙儿,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陆远慷慨激昂:“天子衣带血诏,事关勤王大业,容不得马虎,容不得我们趁机借势,在我起兵北上之前,绝不可以暴露!” 陆康依旧呆呆地看着陆远,心中暗道惭愧,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没有孙儿明事理! “那就不用衣带血诏,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此事依旧能成!” 陆康沉吟片刻,笑眯眯道:“只要把蔡琰的事跟蔡邕如实相告,再跟蔡邕说声,他家女公子正在我陆家住着,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蔡邕自然就懂了!”仟仟尛哾 陆远一脸诧异,自己祖父做事,是为了给自己求亲还是为了报仇…… 这分明是告诉蔡邕,我们陆家救了你女儿,现在要娶你女儿,你赶紧答应,免得女孩儿成女人,到时你就难堪了。 陆远迟疑一下,试探道:“祖父,文人自有风骨,我们如此作为,会不会适得其反!” “什么风骨,文人的骨头最软!” 陆康一脸不屑:“天下文人一个样,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是硬的,文人只有一个本事,就是用嘴巴诓骗别人送死,你要记好这一点!” “祖父放心,孙儿明白!” 陆远点头不已,他本就信奉枪杆子里出政权,自然不会被文人蛊惑。 劝人舍生取义者,一辈子也没舍生取义过! 陆康喝着茶水,语气悠悠:“大丈夫以信立身,老夫之前说过,婉儿是你正妻,此事不可变!你已长大,自己处理家事吧!” “孙儿明白,祖父不必多虑!” 陆远笑呵呵道:“孙儿前往谯郡前,与婉儿有过约定,回归之日,便是大婚之时!如今孙儿要准备北上事宜,此事不可再拖,只是孙儿还有点小事,需要祖父帮忙!” 他说着,便将打探蔡琰妹妹蔡贞姬的事说了一遍,想让他祖父帮忙。 毕竟他祖父与陈留张邈有旧,一封书信,就能问个真切,比他自己打探方便得多。 “两个女公子,有出息!” 陆康强咽下一口茶水,老眼一亮:“你散布揽二乔流言,结果却毫无动静,丢尽脸皮,这回是两个女公子,是我陆家之福,绝不能再出差错!” 老头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我陆家后继无人,这次光耀门楣的机会,绝不容错过!” 陆远怔了怔:“祖父,你怎么会听信那些宵小传言……” “混账小子,你与老夫都没个实话吗!” 陆康白眉一挑,胡须乱翘:“老夫查这条流言,却没查出底细,皖城地界,除了你还能是谁!老夫顺水推舟,帮你散布一番,结果你小子却光说不练,才让乔景一直摇摆不定!” “顺水推舟……祖父,你如此败坏孙儿名声,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