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擞,策马疾行,在奔行中组成战阵。 阵型看起来与偃月箭阵一样,前方弧形如同半月,一路向前推进。 一张张大弓在马上挽起,缓缓高举,箭头上寒光闪闪,夺人心魄。 战场越来越近,已经能见到两支大军厮杀在一起,战事无比胶着。 血腥味扑面而来,嘶哑的惨叫声,短兵交击声不绝于耳,地面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只有战鼓擂动,依旧在刺激着将士搏命。 陆远手执神臂弓,不自禁血脉贲张,一马当先,看着前方距离,三百步,二百步,百步! 一支狼牙箭陡然射出,随即战马转向,兜着圈跑到了大军最后。 陆远的一箭就是号令,大群士兵的弓弦声砰地一松,箭矢铺天盖地,源源不断。 偃月箭阵如同一个大磨盘,在战场的百步处疯狂转动,箭矢漫天,不分敌我! 交战双方早都见到了这波新来的生力军,心思各异,正想着如何应对,便见到箭雨如蝗,瞬间不知多少人没了念想。 战场上的骑兵被重点照顾,在第一时间遭遇打击,第三轮箭雨落下后,最后一匹战马也倒地身亡。 一轮轮箭雨几乎毫无间隙,三轮箭雨,也只是三个呼吸的时间。 这是讨逆军围猎狼群的标准,速度再慢,就会被狼群冲入大军,咬断士兵的脖子。 孙坚在战场上破口大骂:“小贼,你是来助阵的吗!” 他向来身先士卒,此刻正在战场最前,胯下战马一样被射杀当场,不由勃然大怒。 只是他话音刚落,眼中便只剩一片箭矢,直奔他而来,顿时再不敢多言,拔腿就跑,向南狂飙而去。 张咨心急如焚,被两人堵在这里,岂不是死路一条,见到孙坚带队逃出战场,不由心头一狠,赌着最后一分胜算,带着大军喊叫着向讨逆军冲去。 顶着箭雨,张咨的大军俨如在走一条血路,战场上厮杀良久,精锐步卒早已丢掉了盾牌,此时却纷纷在箭下亡命。 张咨心头直滴血,披头散发,嘶声厉吼:“冲锋,阵斩此贼者,赏金万两!” 他一语发出,顿时为讨逆军指明了目标,不知多少士兵同时对准了他的方向,空中一阵寒光闪烁,彻底将他淹没。 张咨直接成了一个刺猬,身上满是箭矢,连挣扎声都没有,便没了气息。 孙坚看在眼里,不禁眼角一跳,拍了拍头上的红盔。 此情此景,和他刚刚遭遇何其相似,都是被大量箭矢照顾,只不过他久在行伍,身手矫健,先一步逃了出去。 他联想起之前陆远所说,一定要戴好红盔,否则都认不出来他,不禁疑神疑鬼,犹豫片刻,猛地一把将心爱的红盔抛飞。 他再看战场,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乱跳。 只见三万多南阳精锐顶着箭雨前冲,留下满地尸体后,已经冲到了讨逆军五十步内,再有二十步,就可以投掷标枪。 可讨逆军那轮大磨盘,却在转动中快速后移,箭雨不断,迅速拉开了距离,再次与南阳精锐相距百步。 孙坚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不是阵战,而是屠杀,是狩猎! 他第一次在皖城县衙栽了阴沟时,就看出陆远比他杀心还重,现在更明确了这一点。 心中打定主意,这次合作之后,接走孙策,就远离陆远,不能一击必杀,绝对不可招惹。 孙坚正感慨之际,南阳精锐终于彻底崩溃。 战场上连拼杀的机会都没有,面都见不到就被一路射杀,他们哪还有斗志。 此刻张咨已死,南阳精锐没了指挥,顿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而讨逆军的箭阵却反扑回来,大磨盘转动,箭雨连连,一路碾压着驱赶他们冲向孙坚大军,逼他们与孙坚大军决战。 三支大军如同猎手和猎物,在战场上你追我逐,终于南阳精锐残部和孙坚大军再次厮杀在一起。 陆远看着战场上的满地狼藉,挥手止住了大军追杀,静看对面战况。 典韦咧嘴大笑:“主公,我军阵斩逆贼张咨,该大贺啊!” “对,你部干得不错,你还差点干掉了孙坚!” 陆远咬牙笑道:“杀张咨这事,算来算去,还是算到了我们头上!” 典韦挠了挠胡子,疑惑问道:“主公,猎狼时,不就是先杀头狼吗,你不太高兴?”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确实干得不错!” 陆远豪迈大笑:“我们奉旨讨逆,杀谁,谁就是逆贼!” www.qqxsn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