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所说的为了华贵美观!” 陆远指着清一色的白马精骑笑道:“公孙瓒常年驻守北方苦寒之地,在冰天雪地里战斗,挑选白马,才利于他们在冰雪里伪装,这是名将风范!” 诸葛亮伏在马上,欠身施礼:“世人愚昧,还以为白马将军是哗众取宠,多谢将军为亮解惑!” 他刚刚学习骑马,只能紧紧伏在战马上,抓着战马鬃毛稳定身形。 他能感受到陆远对他的照顾,一路上都尽可能带着他增长见识。 只是他的从父诸葛玄还在袁术手中,让他只能将这份感激藏在心底。 陆远不以为意,却突然眼前一亮,见到了刘关张三人,不由策马上前,笑眯眯道:“玄德兄,别来无恙?” 刘备神色自若:“劳小将军惦记了!” “陆某不是惦记你,是的卢马啊!” 陆远沉声感慨:“玄德兄答应了陆某的卢马,陆某已经将它送给了麾下大将,现在玄德兄绝口不提此事,让陆某很为难啊!” 刘备面不改色,语气低沉平缓:“小将军在说什么?备,听不懂!” 陆远一怔,浑然没想到这厮竟然公开耍赖,还能如此波澜不惊。 就算借荆州不还,也该找个理由吧? 陆远深深看了看刘备,呵呵笑道:“行,听不懂就算了!” 他策马就走,开口要不到,那自然是动手自己取。 本来他也不是爱讲理的人! 张飞却突然咧嘴一笑:“小将军,别琢磨战马了,还是关心下这两个孩童吧,战场上刀枪无眼,别不小心夭折了!” 陆远勒马,笑眯眯道:“酒鬼,你什么意思?” 张飞破锣嗓子嚷起,嘿嘿大笑:“俺就是劝你,小心看着点这两个孩童,你费尽心血栽培,死了怪可惜的!” 他笑得随意,但威胁之意明显。 一群白马义从纷纷侧目,神色诧异。 关羽微微眯眼,看向张飞:“三弟,你又喝酒了?祸不及家人,这都不懂吗!” 刘备头皮一麻,恶狠狠瞪了张飞一眼。 这个讨逆军小贼,原本对他们不太在乎,等他们建功立业,再找公孙瓒借点兵马,就根本不用理会。 可他三弟现在去揭人逆鳞,这不是横生事端吗? 尤其用两个孩童威胁,这让别人怎么看他们兄弟三人? 而且这个讨逆军小贼,逼迫几十万大军去和吕布拼命,哪是什么信男善女! 他想着这些,不由紧紧盯着陆远,担心这个小贼暴起发难。 陆远却轻轻一笑:“不错,有胆识,陆某会赏你个英雄的死法!” 他说话间随意抬了抬手,止住了正要上前的典韦,许褚,黄忠。 “大胡子,你要杀我和我二弟?” 陆逊跨坐马上,字字铿锵:“你自以为英雄,我兄长不敢杀你,实则他是视你为蝼蚁,生死只在他人举足之间,不屑理会!但我与兄长不同,你要杀我,我就会先杀了你!” 他神色凛然,小小的胸膛中似乎有无尽豪情涌现,像是烈火般熊熊燃烧! 一只蝼蚁能不能活命,不在于蝼蚁如何挣扎,而在于旁人落脚时会不会踩中。 他要杀张飞有很多办法,一队精骑就可以将张飞乱箭射死。 或者是联系张达,向他们透露的卢马消息的死间,将张飞暗算致死。 “俺当年差点杀死董卓,谁敢视俺为蝼蚁!” 张飞环眼一瞪,恶声恶气:“你们这些狗屁诸侯,要么只是对董卓拔过剑,要么就是刺杀失败的,论天下英雄,谁敢瞧不起俺?” 他对陆逊的威胁不以为意,但陆逊瞧不起他,却彻底戳中了他的痛楚。 当年差点杀了董卓,是他至今最大骄傲,但天下人竟然都瞎了眼,不认账! 刘备一阵头疼,自己三弟绝对喝酒了,随便两句话,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好了,我大汉还没亡呢,自有律法尊严!” 兖州刺史刘岱面色阴沉:“按我大汉律法,当年董卓犯了何罪?如果看谁像乱国奸臣,就可以随便斩杀,我大汉律法尊严何在?你这酒鬼弑杀成性,不分敌我,为何还在军营?” 他是堂堂皇族,脾气火爆,但平时却不轻易开口,除非事关大汉威严。 此时踱步而出,一步一质问,自有一股贵胄气势。 他说的张飞两眼一抹黑,完全听不懂。 刘备虽然听懂了,却也是哑口无言。 如果看谁像奸臣,就可以随便斩杀,那天下早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