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人立而起,掐着乌骓马脖子狂飙而去! 乌骓马一声嘶鸣,托着典韦魁梧身形奋起直追! 一杆短戟破空,瞬间钉上了一匹战马! 电光火石之间,典韦如小山般的身形已经扑倒了一名骑兵。 他却不管不顾,大手一掐捏断了敌人脖颈,翻身上马继续狂追! 夜幕已起,四处都是乱军,战场上遍地狼藉。 陆远不及多想,一策绝影追了过去! 强弓端起,将挽未挽,神臂弓始终是他最趁手的兵器。 他很快追出了北城门,见着典韦正怒不可遏,挥舞一杆短戟不断将一个个拦路精骑砸死,前方却依旧有数百骑逃窜! 赵云正在前方,长枪抖动,一枪一命,也是刺死一批,便耽搁一下时间,眼见最前方的精骑已经越逃越远! 陆远看看典韦,狐疑问道:“你的戟呢?” “高览,被高览这混蛋抢走了!” 典韦重重喘着粗气,恶声恶气道:“他中了典某一戟,腿都要断了,却带着典某的短戟逃了!” 他顾不得多说,匆忙再次策马直追,那短戟他视若珍宝,绝不容有失! 陆远愣了愣,高览也是个狠人! 二人驭马如飞,很快看到赵云正在重围之中,长枪连抖,寒光闪闪,不断将周围精骑刺落马下! 陆远和典韦二人参战,一戟一弓,血花四溅! 这时,大量讨逆军将士蜂拥追来,马蹄踏地,如同战鼓擂动! 可惜他们战马远没有绝影,乌骓,赛龙雀般神速,当时又在维系城内秩序,无人命令下一时没来得及脱身。 强弓端起,自有神射出手,瞬间将百名拦路精骑屠戮一空! “打仗,还是靠大军痛快!” 赵云甩手掷出一根短戟,向陆远沉声禀报:“主公,有个叫田丰的说,逆贼没了,讨逆军的意义就不大了!他们会从山路回翼州,主公尽可以派大军搜山!” “行了,我们回去吧!” 陆远扬了扬头,随口笑道:“养贼以自重……田丰倒是一张好嘴,可惜天下逆贼何其多,哪用得着他!回去告诉孙坚,让他们派大军搜山吧!” 典韦收起短戟,正欢天喜地,仔细看看陆远,却不由一脸懊恼,瓮声瓮气道:“主公,打杀太急,忘记提醒你不能挽强弓了,反正我军不差这一个功劳,还是赶紧回去吧!” 陆远的臂膀正不断颤抖,鲜血渗透甲胄丝丝外溢,显然是刚刚大战再挽强弓,导致旧伤复发! 赵云在一旁点头:“我等官职都是主公所授,再立功朝廷也没得赏,还不如先回去治伤,如果筋腱重伤,主公怕是再难挽强弓了!” 他们确实不差这一点功劳,就算是败退董卓,朝廷能给的也只是有名无实的武职,地位尊崇,但权利却远不如一郡太守,至于其他琐碎之物,那还是靠陆远用军粮技术换的! 陆远没坚持,向一名校官笑道:“去告诉孙坚,我受重伤,无法追敌,把这个大功让给他了!” 那名校官抱拳领命,策马扬长而去。 陆远带着大量讨逆军战士,同样回了阳翟城。 阳翟城内,四散的乱军已被击毙,但战场残骸却无法轻易抹平。 马蹄踏过,践踏起一滩滩鲜血,一块块破碎的盾牌,箭矢,以及到处林立的长枪。 远处尸骨成山,正在集体焚化,腥臭难闻! 孙坚大军还在收拾军资,收到消息,顿时不及多想,匆匆北上追敌! 长路远远,山中只能步行,那时双方拼的就是耐力。 对于孙坚来说,他此时太需要一件大功,换取一个名正言顺的立足之地了! 陆远无心其他,看着战场,向典韦令道:“安排兄弟们,尽快把战场收拾好,在城内安营扎寨,不可扰民!再把外面那些女子接进来!” 典韦抱拳领命,匆忙引马离去。 陆远看看赵云,扬了扬头笑道:“去给黄忠和许褚追回来吧,这俩蠢货说不定还躲在哪埋伏呢!” 赵云尴尬一笑,领命而去。 陆远纵马寻找周瑜,半晌,才在篝火下找到这个清清淡淡的少年。 周瑜微微抬眼,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随口一笑:“主公,酣战一天,怎么还不去休息?” “大军未歇,我岂能先歇!” 陆远下马坐到了篝火旁,难得一分笑意:“你我也是多日不见了,独自领兵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冷风萧萧,吹来的尽是沙场血腥,引得篝火摇曳不停。 “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