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之中,惨叫连连。 一群所谓百姓开口逼供,拳打脚踢,封眼踢胯,无所不用其极! “说!陈温意欲何为?是不是与反贼袁绍勾连,欲图不轨!” “胡说八道,你不是严白虎麾下,你来自汝南陈氏,来,跟我重新说一次!” “怎么样,鸡飞蛋打舒服吧!看看这个石头,老子再让你尝尝以卵击石的滋味!” 所谓的百姓呼喝不断,拳脚连连,一群纵火匪徒久经毒打,惨不忍睹! 一众扬州各郡的太守官员,纷纷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吴郡太守盛宪心中不忍,压着狂跳的眼皮上前,讪讪笑道:“将军,要不按您规矩,给他们选处好风水吧!这看着也太疼了……” 陆远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黄忠憨厚一笑:“使君,他们要是到你家放火,你想想家中妻儿老小,就不觉得疼了!这群混蛋,到人家放火时就该想到后果!” 盛宪怔了怔,见陆远并未回话,显然不为所动,只得讷讷退去! “使君心软了?” 一个老卒却咧嘴一笑:“你可知医馆里都是什么人吗,这群混蛋竟然想去医馆纵火!使君如此心善,不如俺去你家里放把火,之后你要是也能替俺向将军求情,那你就是真善!” 盛宪心中一惊,连连摆手:“不,不,本官绝无此意,他们就是罪有应得!” “那你求个屁情,假仁假义!” 老卒一脸鄙夷:“火烧别人你就心软,偏得烧到自己身上,你才知道疼吗!俺今天就是想活活打死他,俺老娘还在医馆看病呢,这混蛋竟然想去放火!” 一个匪徒被打得脸都绿了,刚被以卵击石过,两腿直打颤,闻言顿时心中一惊,匆忙嘶声厉吼:“将军,我招,我招了!” 蝼蚁尚且贪生,纵然再疼,有命活着,他也不愿慷慨赴死! 只是听到要被活活折磨致死,却顿时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怎么也没想到,去放个火而已,怎么会这么倒霉! 一群老妪中,竟然有人家老娘,难怪这厮打得最狠! 陆远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道:“说吧,陈温与袁绍勾连,是欲图造反吗!你们既然来自汝南陈氏,豫章太守华歆,为何说你们是来自吴郡的严白虎一党!” 此时对他来说,会稽郡已成定局,无需再泼脏水了! 扬州刺史陈温也已入坑,根本逃脱不掉! 剩下就是这个屡屡出头,有志跟随曹操的豫章太守华歆了! 华歆心中一突,匆忙踉跄着脚步上前:“将军,这些贼人确实来自吴郡严白虎麾下,下官不敢妄言,还望将军明鉴!” 他知道陆远已经对他动了心思,此时也只能拼尽全力,不给陆远机会! 只希望曹操所说的那几人,能够尽快出现,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 “胡说八道!” 陆远脸色一沉:“严白虎等人是吴郡山越势力,你为豫章太守,并且刚到豫章任职不久,就已经和严白虎麾下这么熟了吗!我扬州匪患猖獗,莫不是正因为你等,与匪徒暗通?” 华歆呆了呆,这个确实不好解释! 他不禁冷汗滚滚,连连思忖对策! 陆远却已没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已经开口的匪徒。 “将军,我什么都肯招,但我不知道怎么招啊!” 纵火匪徒捂着裤裆,绿着脸道:“我走了霉运,心中已无念想,只求将军给个痛快!将军需要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 他心中清楚,自己绝无活命理由! 差点烧死了那个老卒亲娘,这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愿意招供,只求速死而已! “好,陆某给你这个痛快!” 陆远语气淡淡:“下辈子记得,别惹老人和孩童!黄忠,带他们下去认罪画押!明日让他们在百姓面前公布罪状,之后送他们上路!” 他也不是虐待狂,对折磨这几人兴致不大! 要他们将陈温的罪状坐实,两方人证俱在足矣! 黄忠振臂一招呼,带着一群老卒将所有纵火匪徒拖了出去。 陆远目光逡巡,温和一笑:“华太守,现在该你解释了!严白虎麾下,为何会与陈温联系?陈温为我扬州刺史,又为何会与反贼勾连?” 他语气随意,似乎只是寻常找人解惑! 华歆却是眼皮直跳,毛骨悚然! 他知道这个问题,就是自己生机所在! 自己只有说了这个跋扈将军心中所想,才有活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