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远一脸为难:“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陆某没有官印,此时岂敢领兵越境,参与豫州大战!否则归来之时,再出现一枚扬州刺史印,陆某何去何从!” 他对官印倒不在乎,大不了自己刻一枚! 刀兵在手,除了他以外的官印,自然全是假的! 只是不愿领着大军北上,去参合颍川大战! “将军本就是非常之人,如今非常之时,正该行非常之事!” 朱儁义正辞严:“将军是朝廷的骠骑将军,如果此时对朝廷坐视不理,会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如果万一颍川失守,朝廷号令不通,将军的爵位与官职,又如何自处!” 他对陆远的话,自然一个字都不信。 也无意与陆远口舌争锋,只分析利弊! “老将军说得有理,只是出兵并非儿戏!” 陆远不动声色:“陆某对颍川战局一无所知,还请老将军先回,容陆某考虑两日!另外皖城的宫中人太多了,也请老将军一并带回,无论为了情报,还是另有所图,都太危险了!” 他出言试探,伏寿所说的宫中人。 除非刘协疯了,否则这些人不可能为了刺杀他! 要么为了情报,要么就是奔着唐瑛而来! 如果刘协是被董卓再关上几年,被李傕郭汜控制几年,可能会锐意尽失,不会有如此狠辣手段。 不过现在的刘协,能坐镇虎牢关,能说出不会留任何把柄,无视伏寿离去。 早已不是历史上的献帝了! 至于城内的西凉人和并州人,自然是为了他的性命。 但他对此已有对策! “将军沙场行走,应该明白,大仁不仁!” 朱儁长长吐了一口浊气,面无表情道:“天子不会有破绽,更不会为了个人情感,置祖宗基业于不顾!有些人不可以死在京城,但可以死在皖城!此事老夫也无能为力!” 陆远沉默片刻,干笑两声,未发一言。 “老夫此来,不是为了这等琐事!” 朱儁老脸紧绷:“将军可曾想过,如果任由豫州战乱,会有多少难民涌入庐江!将军有多少粮食可以供养他们!如果有朝一日,庐江不再是净土,将军要率领大军在自家平叛吗!” 陆远面沉似水,依旧没有表态。 “将军不妨想想,为何会有颍川大战!” 朱儁继续道:“刘岱,刘繇原本都要镇压当地黄巾,可见到孔融平复北海后,招安就只是馒头的事!可惜粮食不会凭空而生,他们能大肆扩军,却养不起这么多人,不如用一场大战解决!” 陆远依旧神色自若,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没有一丝情感流露。 “将军觉得,他们攻下颍川后,会对京城下手,还是南下扬州!” 朱儁眸子微眯,语气冷肃:“如果放纵难民南下,是毁了庐江的第一步,让将军疲于奔命!那么挥师南下,在第一季粮食收成之时,赶往扬州,正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他顿了顿,轻声感慨:“这场大战,只为粮食!” 朱儁没再多劝,只是凝视陆远,想窥得一丝陆远心境。 实则话已至此,他该说的都说了,也无力再劝! 如果陆远不选择北上,那么将来极可能,要在自家迎敌! 如今只看陆远如何权衡利弊,如何决断! 半晌,陆远忽然轻笑一声:“另外一人,至今身份未被揭破,天子也不管了?” 朱儁一怔,这话没头没脑,怎么忽然提及此事。 不过他心中明白,陆远所说的是天子贵人,伏寿! “天子不会有任何把柄,这是天子原话!” 朱儁沉默片刻,神色冷峻:“将军行伍杀伐,为何会有此妇人之仁!就如这扬州刺史,即便天子不给,将军就不要了吗!还是将军真以为,天子是心存顾虑,不得不给?” 他心头苦闷,陆远转移话题,看来是有了决断! 没有与他明说,那么想来结果,并不如意! 只是他们同为行伍老卒,自然彼此皆知。 心如铁石之人,有了决断,极难动摇! “陆某懂了,老将军请回吧!” 陆远淡淡笑道:“请老将军转达天子,如果事不可为,皖城依旧是他退路!当日高处临别之言,陆某的话依然作数!” 朱儁眸光黯了黯,果然如此。 迟疑片刻,他揉着眉心感慨:“将军,有些事情,老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