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如同一条长龙横卧,很是浩瀚! 旌旗飘扬,上书一个硕大的“糜”字,好似江面上再无其它,更是壮观! “说你是武夫,你还不信!” 郭嘉打量一眼,漫不经心道:“糜家商船数万,多走海路运输,这只是一部分而已!他们的商船若是改装成战船,堪比荆州水师!只是这个家族极为低调,从不与官府相争!” 商船与战船之间,只差一个投石机而已。 但糜家商船上修筑了楼阁,显然再无余地布置投石机,以及石块,火油等物! 如此布置,只为一个目的,尽可能多的运输货物! 黄忠一脸疑惑:“我军气势汹汹而来,他们怎么还不逃?” 他们三人是最后出发的,但赵云接到军令,就已连夜率军赶往吴郡。 算起时间,至少应该到达几个时辰了! 而且他们身处此地,已经能感受到前方大军奔腾,马蹄踏地之声。 “此处江水狭窄,他们怎么逃?” 郭嘉一脸不屑:“你让他们把船划到岸上前行,还是在水中跟我军战马比速度?况且我军雷霆前来,根本不容徐州牧陶谦多余反应,更何况这个糜家商行!” 商行自有规矩,商船航行也不是水手可以定夺的,都需要家主亲令! 他看着此处光景,就已能想象如今徐州陶谦,以及糜家家主的震惊和无奈! 陆远看了看二人,漫不经心道:“你们都是主掌情报之人,可知这糜家到底什么来路?” 他对这时代的名人,以及军事上经典战例都有所了解,但其间细腻却知之甚少! 只记得刘备是靠糜家发家,自此真正走上了一方诸侯之路! “末将所知情报,都是从各地行商处得知,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黄忠两眼放光,一片火热:“按他们所说,糜家巨富,家资数十亿计!光是门客就养了上万人,奴仆,婢女更是数不胜数!只不过具体营生,这是商家忌讳,不会对外宣扬!” 陆远眸中炽热一闪而逝,家资数十亿计? 大汉以十万为亿,但论及家资,却多以黄金衡量! 这个糜家的富有,简直超乎想象! 陆远压下心头激动,再次看向郭嘉。 “远不止如此,糜家财富,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郭嘉老神在在:“武帝开辟海上丝绸之路,至延熹九年,西域大秦来使,这条海上之路已经彻底打通!糜家时代经商,又经营海路二十余年,蚂蚁也能吃成大象了!” 陆远心头怦怦乱跳,看着糜家船队大笑起来。 如今看来,敲打糜家,简直比敲打陶谦还划算! 这个家族如此富有,如果不救助一下难民,怎么说得过去?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两千新军的驻扎处。 大军跑马,在原地搭建了临时校场,远处扎着无数草人。 将士们纵马逡巡,往来之间变幻战阵,由最擅杀伐的车悬箭阵,迅速转变成密集打击,毫无间歇的偃月箭阵,不断对着草人挽弓射箭! 只有典韦一人,在战阵之外,舞动长槊,赫赫生风! 显然他先行回归,又去折腾过韩暨,索要了一杆长槊! 赵云正在指挥练兵,看到陆远,顿时匆匆前来。 一路奔马,抱拳笑道:“主公,末将已连夜将新军带到此处,特来交令!” 典韦尾随其后,挠着胡子干笑:“主公,末将已将练兵事宜交给小黑,迟些就交令……” 陆远勒马驻足,若无其事道:“火油带了吗?” 他对典韦不以为意,只在乎这次练兵提前准备。 “主公放心,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大战!” 赵云一身豪迈,朗声笑道,看了看江面,却不禁疑惑一下,迟疑道:“只是徐州方面颇为奇怪,俨如不知我军到来一般,至今毫无动静!” 典韦在一旁附和:“正是如此,这些商船停泊至此,只有一队人马跑去了广陵报信,之后就毫无反应了!” 他们还不知道广陵太守王朗,已经有了动静。 没敢领兵对战,反而想凭三寸不烂之舌,摆事实讲道理,劝回大军。 结果却被天降陨石活活砸死,以至于庐陵无主,根本无法及时反应! 而陆远也是刚给陶谦发过书信,就已砸死庐陵太守,兵临江岸。 一心只想让陶谦感受压力,根本不容陶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