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利箭! 一抹鲜血! 一声闷哼! 一条性命就此凋零! 文聘手捂后颈,似乎清醒一瞬,在错愕中扑向刘表! 然而又一支利箭尾随,呼啸而至! 一箭破空,直接射穿了身形偏移的刘表耳朵! 一切只在须臾之间,不过兔起鹘落! 刘表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反而后颈中箭,嘴角溢血的文聘,却无声无息,只是尽着最后余力,艰难回头! 可惜眸中光彩,终究还是迅速涣散! 最终“砰!”的一声,摔下城墙! 城墙上当即响起一阵惊呼! “快躲到女墙后,陆扒皮骑射无双!” “盾牌,快把盾阵竖起,不能有一丝缝隙!” “弓弩手,这是多少步,能不能反击!” “使君呢!还好,有文聘挡箭!” 哗然之中,守城众将纷纷透过女墙缝隙,看向城下陆扒皮! 神色无不震撼,两百步! 这般距离,唯有个别步弓手的抛射才能达到! 箭矢自由坠地,却毫无准头可言! 即便吕布重生,也只能保证箭矢一百二十步力道强劲! 一百五十步时有效杀敌! 二百步就已是极限,难破士卒甲胄! 可现在城墙下竟然有两个二百步伤人的神射手! 这还如何应对! 幸好,这两人似乎只是志在刘表,对他们并无兴趣! 城下! 陆远见着时机已失,终于收起了强弓! 目光逡巡,随意扫过黄忠,云淡风轻道:“丢人现眼!” 一众大将在后附和,个个趁机出言,数落黄忠! “要射就得射准,你射人耳朵有个屁用!” “文聘搅局,主公毫不犹豫,大黄竟然迟疑半分!” “大黄这副德行,还敢吹嘘神射!连我师弟太史慈都不如!” “放屁,老子岂能比主公射得快!” 黄忠被众人埋怨,终于老脸一甩,振振有词:“别说是老子,天下高手无数,谁能有主公射得快!还有大黑,你给老子小心点!老子是轻车将军,你再敢叫错,别怪老子趁你腿抖,要你命根儿!” 他心头一阵烦躁! 两百步,他也是第一次尝试! 能射掉刘表一只耳朵已经不错了! 这个大黑竟然还用那个跑路到辽东,刚回中原的太史慈与自己相比! 天下除了神臂弓和龙舌弓,已无强弓能有如此力道! 太史慈算个屁! 典韦则是骑着乌骓,哆嗦着双腿,一时没有接话! 重甲骑兵虽然威力不凡,但长途奔袭却着实辛苦! 此刻手脚酸痛,唯有一张嘴还算利索,的确可能打不过黄忠这厮! “好了!什么射的快慢,不许吵闹!” 陆远听着众将都已改口,纷纷说他射得快,不由脸色一沉,回身轻喝:“大黄夜间负责巡营!只有一个任务,小心敌军趁夜袭营!至于从汉水逃遁的敌军,不必理会!” 黄忠老脸一苦,抱拳领命! 以往这种破事,都是大嗓门许褚负责的! 看来主公还是嫌自己射的慢了! “此外,传令周瑜!” 陆远纵马在前,打量东城门上的守军,若无其事道:“想要过江的敌军,就水葬了吧!” 此刻还能留在襄阳城上的守军,都是荆楚各豪门的私兵! 对于这些负隅顽抗的旧势力,他自然不会手软! 甚至城头所有守将,他都没打算放过! 如果不能志同道合,早晚必生事端! 不如趁机一网打尽! 众将对此自无异议,一路尾随陆远,在城下观察敌军! 绕城而行,肆无忌惮! 东城门前,一行人终于稍稍停顿! 他们身后就是涛涛汉水,而大军则是绕着护城河外围驻扎休整! 此刻这条汉水,就已是城内守军唯一的逃生之地! 只是守军进了汉水,也依旧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