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安:“……?”
他才感受到面前的人是真的无耻。
“你在这儿装什么呢?”
闻言,沈明南看向赵荟蔚,眼里是受伤的神色:“晏晏,我知道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跟他道歉,他不接受,或许真的是我做的还不够吧。”
林槐安:“你又在这儿阴阳怪气什么呢?”
沈明南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他转身:“罢了,想必哥哥也不想看见我。晏晏,你不用管我,我去静静就好了。”
说完就走,都不带犹豫的。
赵荟蔚看了看林槐安,一跺脚:“哥哥!人家都知道错了,你还凶他做什么,他已经变好了。”
说完,火速追上去:“沈明南,你等等我。”
林槐安:“……”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低咒一声:“谁他娘是你哥哥!”
‘郁闷’的沈明南收获到了赵荟蔚的安慰,他瞬间心情更明悦了,两人在镇北王门口。
门口有一辆马车,公仪音从门里走了出来,后边的巧姑手臂挎着包袱。公仪音看见两人了,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平缓的走到马车旁,朝着沈明南屈膝:“表哥,音儿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上了车,巧姑压根就不敢看沈明南,马车驶远,迟婳骑着白马也来了。
她红衣灼目,翻身下马的时候眼风都没有给沈明南,反而一把抱住赵荟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阿荟,想你。”
赵荟蔚回抱,“婳姐姐,我也想你。”
两人一遇见就腻歪着,沈明南黑着脸还不敢多说什么。
他轻咳:“注意点形象。”
迟婳才不管他,反而问道:“阿荟,去不去羡仙楼。”
赵荟蔚也是眼睛一亮:“去!”
沈明南:“!!!”
两人相携就要走了。
他拦了一下,赵荟蔚疑惑的看着他,沈明南道:“羡仙楼不好玩,我带你去明月湖玩。”
他没等到回答。那边,迟婳已经上了马,并且朝着赵荟蔚伸手,她轻轻一拉人就横坐在她面前,抱着赵荟蔚就扬长而去。
沈明南:“……”他必要去参将军府一本!
…………
羡仙楼
管乐丝竹悦耳,中间的台子上有两个小倌,一弹一唱。
两人来到固定的包厢,刚刚落座,怀瑜就抱着琴进来,坐在两人不远处就开始弹奏。
赵荟蔚看向迟婳,小声问道:“怀瑜不是十天才出场一次吗?”
迟婳手把玩着酒杯,眼神倍懒:“是啊,我是例外,我一来他就在。”
赵荟蔚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你跟怀瑜?你俩……”
迟婳无奈的看她一眼:“想什么呢,怀瑜在我心里是很干净的,我舍不得玷污他。”
人生已经够坏了,迟婳不想再拖别人跟她一起陷进泥沼。
她淡淡的喝着酒,从不后悔的她,第一次后悔了。
赵荟蔚有些可惜,手托着下巴眨着眼道:“婳姐姐,你今年都十九了,真不考虑考虑婚事?”
迟婳笑睨她一眼:“怎么?嫌我老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很奇怪。”
古代女子十五就可以成亲了,十七八岁左右的大多都是贵女,又或者家中人舍不得多留了两年。
像赵荟蔚,她觉得女子十八成亲是最好的年纪,现下四月天,再过四个月,就是她十八岁的生辰了,已经成年了。
而迟婳跟沈明南同年,过了今年就二十了,赵荟蔚当然也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不要每次都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又想起了她跟傅君泽,斗着胆子问:“听说傅大人定亲了……婳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等他?”
迟婳闻言,神色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没有,我跟他啊,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天生注定的。”
年少的欢喜,对她来说,像梦一场,醒来时,得到一场空欢喜。
她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对着赵荟蔚道:“阿荟,听故事吗?关于我跟傅君泽的。”
赵荟蔚神情都认真了许多,这是第一次迟婳想吐露她的感情,她伸手握住迟婳的手:“婳姐姐,我听着呢。”
迟婳笑了笑,眼里微醺:“我跟傅君泽青梅竹马长大。我六岁那年,边关没了战事,皇上就召回我爹娘还有弟弟回到京城,那时候京中我也没有认识的玩伴,傅君泽的娘是第一家上门拜访的。”
“我就悄悄躲在柱子那里,看着小脸清冷的傅君泽,一板一眼的跟在他娘身旁,可能是我目光太过强烈,他发现我了。”
“我连忙躲在柱子后面,过了一会儿,他来到我的面前,板着张脸问,你为什么偷看我。我那时候就想,这小孩怎么跟个小大人一样,非常的老成。我恰恰最讨厌循规蹈矩的人,从那之后我就天天去翻他的院墙,拉着他不让他读书就要他陪我玩。”
“就这么翻了他一年的院墙,后来他书也不读了天天跟我鬼混,我非常得意,把人成功带歪了我还是蛮自豪的。于是我就天天跟他讲北漠。”
“讲北漠的风,北漠的云,北漠的四季,他第一次知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