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您真的要去当证人啊?”gōΠb.ōγg
刘小子看着刘爷好似不是在说笑,急忙问了一遍。
“真的,我以前怕,是因为我心中还有牵挂,可是现在我不怕了,儿子嫌弃我穷不肯回来,就连孙子我都是难见一面。”
“之前只以为是自己管教无方,生出了一个嫌贫爱富的儿子来,现在一把年纪了,再回首看看,原来错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现在看看,我还有什么?就这个破家,孙子回来了都没地方住。”
“外加那一亩多的田地,就算是此刻我两眼一闭,竟也没有什么遗产能够留下,儿子他有权利追求自己的人生,草鸡窝里孵不出金凤凰,应该忏悔的人,其实是我!”
“我这一生,穷了一辈子,也胆小了一辈子,现在回想起来看看,仅有的一次热血好像还是年少时,和同村的孩子打了一架。活到了这把年纪,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做过一件轰轰烈烈、拿得出手的事情,这一次,就让我这个老梆子为人民做做贡献,也许有朝一日,我那没见过面的大孙子,将来也能高看我一眼。”
人过五十知天命,迈入六十称花甲。
刘爷此刻,也是彻底的看开了,什么打击报复,什么恶霸混蛋,他都已经不在乎了,老人家唯一惦念的,就是将来,自己的孙子长大以后知道自己是一个穷苦的农民以后,会看不起自己。
“刘爷,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跟你一起,咱们一起去向那些检察院的人控诉张全、燕重一伙!”
“刘爷,我有那些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的电话,我这就去给他们打电话去!”
刘小子越说越是激动,当即便放下了快快走,抽出盘着的腿就要下炕。
“别急,先吃完饺子再说,而且你要打电话也不能用村里的电话打,这里人多嘴杂,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难免不会因为利益向张全他们出卖咱们爷俩,吃完了饭以后,你去镇上找个公共电话亭在打。”
刘爷见刘小子要下炕,赶紧伸手拦了一下。
被刘爷这么一拦,刘小子觉的刘爷的话,很有道理,便没有再下炕,而是坐了回去。
端起酒杯,刘小子说道:“刘爷,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些年对我的帮助和教导。”
“你刘叔不在家,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可还要感谢你陪我说话呢。”
刘爷也是端着酒杯,两人就这么就着饺子,一口饺子、一口酒的喝了起来。
很快,两盘饺子就见了底,瓶中的白酒,也只剩下大半瓶。
刘爷心绪难平,喝了这么些的白酒,此刻已经是摇摇欲坠,随时有可有可能昏睡过去。
而刘小子仗着年少体质好,愣是没太大的事情。
酒足饭饱,刘小子将刘爷躺放好,关好了房门后,便有些晃悠的出了刘爷的家。
心里始终记着刘爷的嘱咐,刘小子直接就向着村外走去。
离红星村差不多有8公里的距离,便是宏伟镇,刘小子借着酒劲一路走了过来,足足走了差不多50分钟,才看见镇上的房子。
太阳有些大,赶路也有些急,刘小子出了不少的汗,酒劲也散了不少。
来到镇上,刘小子故意走了一条平日不常走的窄小路段,也没个目标地,单纯的就是很随意的瞎走,因为这样,便不会在镇上遇到相熟的人。
又走了一会,刘小子才看一家小卖店的墙上,写着公共电话的字样。
当即便走了过去。
进到小卖店里,刘小子随口说道:“老板,我打个电话。”
“打吧,市内的五毛一分钟,市外的长途一块钱一分钟。”
卖货的是一个中年的妇女,听见刘小子的话,给刘小子指了一下自家的电话位置,因为看刘小子面生的很,顺便还把收费的标准说了一下。
刘小子顺着老板娘所指,来到了座机电话前。
从口袋里面,翻出了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按照上面的数字,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喂,你找谁?”
“我是刘铁柱,我叫夏明杰!”刘小子对着话筒说道。
“好的,请你稍等一下,我去叫他来听电话。”
接着停止中便传来一声很轻的‘哐当’响声,刘小子心中猜测这人应该是将话筒放在的一边。
十几秒钟的时间,听筒之中再次传来了声音。
“我是夏明杰。”
刘小子听着声音,的的确确是上午来找自己的那人的声音。
于是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是刘铁柱。”
“是你啊,怎么样,你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消息要跟我说吧。”听见是刘铁柱,夏明杰心中一阵暗喜,按照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刘铁柱事后还能打给自己,必然是有好消息的。
“上午我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