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程程缓过神来，将地上破损的连裤袜丢进垃圾桶，然后从包里取出了一双新的。
张耀扬坐回沙发上，他点了根烟：“他要是不同意，那就再降200万，以此类推。”
“嗯。”程程点点头。
张耀扬补充道：“另外，放出消息，让同行知道我们对集鑫的项目感兴趣。”
程程问道：“可他要是继续坚持呢？”
张耀扬无所谓的说：“他要烂在手里，那就烂手里面吧。记住……”
程程看着张耀扬。
张耀扬深吸一口烟，“你要亲自给各公司老总打电话。”
“我知道了。”程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既然张耀扬点名要搞集鑫发展，那只能怪集鑫发展倒霉。
程程离开了张耀扬的办公室，她拿出了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把集鑫老板的电话发给我。”
很快，助理发来了短信。
程程拨通了孙胜荣的号码。
此时，孙胜荣还在四处找关系，想要解决公司被封停的事情。
当手机响时，他看到是京海的号码，还是一个未知号码。
于是，孙胜荣按下通话键。
“你好，我是恒万集团的陆程程。”
电话传出了程程的声音。
孙胜荣笑着：“是陆总啊。”
程程说道：“孙总中午有时间吗？我想和您谈一个项目。”
孙胜荣眉头一挑。
谈项目？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同意了。
……
“陆总，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刚见面，孙胜荣就开始拍马屁。
不管男女都喜欢听好听的。
然而，程程对孙胜荣的话完全不感冒。
程程对孙胜荣说道：“孙总，我喜欢开门见山，我找您过来，是想要收购您手中那块地。”
孙胜荣笑着说：“我以为张董看不上城郊的地呢。好吧，张董想要出多少钱？”
现在公司被封停，无法运转。
孙胜荣也愿意出售手里的地。
钱要活起来，最怕被套住。
程程面无表情的说：“2000万。”
孙胜荣皱着眉，他两手一摊，做出惊讶的肢体反应：“陆总，我没听错吧，那块地我花了4000万才拿下来的！”
4000万的地，直接半价？
菜市场砍价也没这么凶的吧！
“1800万。”程程说道。
“你说什么？又少了200万！”孙胜荣以为自己听错了。
“1800万。”程程说道。
“no、no、no、no。”
孙胜荣摇着头：“这是在开玩笑，国际玩笑。”
在孙胜荣看来，他手里的地就算今年不开发，放个两三年也能翻倍。
“1600万。”程程按照张耀扬的嘱咐，继续报价。
“陆总，你是来耍我的，到此为止，我不会卖的。”孙胜荣站了起来，一脸生气的离开了。
程程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机给各家同行打电话。
他先联系了伟华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徐东强。
“徐总，是我。”
“陆总，我就说今天左眼皮总跳呢，原来是您要找我。”
“张董看上钢铁厂那块地，让我来通知你。”
“哦，我知道了。”
程程挂了电话，然后又给其他的几位老总打电话。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
张耀扬已经放出风声，还是程程亲自通知的。
谢天歌很会做人。
虽然他过去是卖汽车的，对于房地产行业是一窍不通。
但是谢天歌喜欢学，他也很会搞人际关系。
谢天歌很快就和多家房地产公司的助理们混熟了。
而在程程通知各公司时，谢天歌也从徐东强的女助理口中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谢天歌向孙胜荣汇报。
“原来是他。”孙胜荣终于知道是谁在整他了。
是张耀扬！
可是，孙胜荣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