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不是给姓曹的拍马屁,说几句场面话。”
“南方佬都是软骨头,更何况是个读书的。”
“哎等等!你们别吵了,快看!那绑着的是姓曹的吗!”
众人连忙抬头朝前看去,只见一个壮汉拎着曹宁大步走了出来,一直到了广场的石台上。
“卧槽还真是曹宁!”
“新来的南方佬敢绑他?莫非是来了个硬骨头!”
周元走上台,看着下方两千多人,队伍不像队伍,军姿不像军姿的,心中一阵不爽。
就这个纪律性,还办事,办个屁的事!
他大声道:“诸位想必也听到消息了,不错,本官就是新上任的都指挥使,周元。”
“你们可以叫我指挥使大人,也可以叫我周大人。”
“我这个人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别看我是个读书人,老子办起事来,比你们干脆利落多了。”
下方众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吹着口哨,似乎在挑衅。
周元并不理会,只是继续道:“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主要是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你让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二件事,我要你们知道自己是谁,该做什么事。”
“第三件事,就是他!”
周元给管大勇使了个眼色,管大勇当即把曹宁拎到跟前来,一脚踢在他腿腕上,让他直接跪了下来。
下方众人不禁惊呼,这个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的曹宁,竟然被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方佬绑了。
周元大声道:“曹宁,身为北城兵马司副指挥,组织人员聚众赌博,顶撞上司,抗拒调查。按我大晋律例,当没收赌资,罚银三倍,掌嘴二十,杖责三十。”
“然身为副官,职责所在却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故罚银六倍!掌嘴四十!杖责六十!”
四周已经安静了下来,无数人望着台上的周元,满脸懵逼。
周元运足内力,一字一句道:“管大勇!行刑!”
曹宁慌了,连忙道:“王八蛋你敢打我,你找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管大勇就一个大嘴巴子盖了上去,将他门牙都打落了。
惨叫之声响起,管大勇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得曹宁哭爹叫娘。
最开始还嘴硬,后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再然后话都说不出来来了,嘴巴都被打烂了。
周元道:“脱去他的裤子!杖六十!”
下方已经惊呆的众人彻底哗然,他妈的,打四十个嘴巴子已经要人命了,这六十杖打下去,曹宁怕是撑不住啊!
这新来的指挥使,太莽了吧!
要是把小伯爷打死在这里,那还得了。
但该打还是得打,依旧由管大勇持棍,噼里啪啦就打了下去。
下方众人这些年饱受欺压,看得是畅快无比,但心中又有担忧。
这般打死了,永安伯迁怒之下,大家都不好过!
周元看向四周,突然大声道:“刚刚有人在我司楼行凶,被我北城兵马司侍卫当场格杀!把尸体给我抬上来!”
有几个胆子大的,也来了激情,连忙把尸体抬了上来。
下方众人这下是惊呆了,这不是曹宁的护卫嘛,这些年仗着身份一直在司内作威作福,专横跋扈,如今竟然被打死了。
直到此时,周元才道:“现在!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吗!”
下方众人都不敢说话,只是面色发白。
周元大声道:“吴知事!你知道我的是谁了吗!”
中年男人满脸汗水,颤声道:“大人是…是都指挥使!”
周元道:“你们呢!你们知道了吗!”
下方两千余人陆陆续续跪了下来,齐声吼道:“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