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陆书瑾问:“说出来还能应验吗?” 萧矜没再追问,拿过她的红丝带,两三下就爬上了树,挑了一处高的树枝,将丝带系上去,然后轻松跳下来,说:“走了。” 陆书瑾再看一眼那随风飘荡的丝带,转身跟着萧矜离开了。 出了宁欢寺,萧矜先上了马车,陆书瑾站在外面没急着上去,而是抽出了袖中装着的那根签子。 是她从杨镇的柳宅里带出来的,也是两年前在宁欢寺这里,与萧矜第一次见面时摇下来的签子。 签子被爱惜保存,依旧变得老旧,上面写着两个字——大吉。 乃是上上签。 她看了一眼,又将签子放回去,继而爬上了马车。 回了萧府之后,下马车前陆书瑾问了萧矜一句,“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萧矜正要下去,动作一顿,转头看她。 但还没等他回答,陆书瑾又说:“我随口问问的。” 她害怕得到回答,不管是欺骗,还是拒绝。 进了萧府,萧矜吃了东西就直接上路了,陆书瑾回到卧房之中闭门不出。 入夜了,她吃完晚饭就洗漱,爬上床睡去,萧矜所说的那个方法,她并没有照做。 原本被安排来找陆书瑾下棋的季朔廷,也被陆书瑾差人给请了回去,她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看着床顶那精致的花纹,慢慢睡去。 她知道什么都不用做,明日一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就像那根字体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现的上上签一样。 七 寒意侵蚀了身体,骨头都泛起疼痛来,陆书瑾在梦中感到了不适,在寒冷之中睁开了眼睛。 天蒙蒙亮,房中却一片漆黑,她的身体整个都蜷缩起来,手脚都是冰凉的,腿稍微一动,就泛起僵硬的疼痛。 回来了。 陆书瑾心想。 这两天的一切恍若黄粱一梦,她又处在这个黑暗寒冷的小屋子中,睡着坚硬的木床和潮湿的被窝。 陆书瑾躺了一会儿,睡不着了,她擦了擦泪水爬起来,穿上萧矜从萧府穿回来的棉衣,这是证明那两日的仙境生活不是一场梦的唯一东西。 好歹有一身暖和的衣裳了。陆书瑾苦中作乐地想。 她起床,去院中打了水,用小火堆把水烧到热,洗了洗手和脸,身体才稍微恢复了点热度,驱散了寒冷。 接着她拿出仅剩一点的蜡烛,又放弃了点燃的想法。 再等等天就亮了,还是省一省蜡烛吧。 陆书瑾揣着手坐在门槛上,像往常的每一日一样,抬头望着天,等待着太阳升起,光明到来的时刻。 坐了一个时辰,天大亮了,陆书瑾拿了书出来看,等着丫鬟给她送早饭。 陆书瑾知道她不会再跟萧矜见面了,因为她这一生估计都很难踏出杨镇,就算是能够离开杨镇去云城,也难见到萧矜。 他是大将军的嫡子,将来必定是去京城做官,或是跟他的父亲一样征战沙场,封侯拜相。那便是陆书瑾追赶一辈子,也追不上的。 但她在宁欢寺的那棵树下,将红丝带缠在手上的时候,还是贪心地许愿,希望能再见到萧矜。 再见到她的上上签。 许是前两日的一闹,柳宣力对陆书瑾认识萧家少爷这回事没琢磨透,早饭给她换了比较正常的伙食,不再是什么稀米馒头了。 她吃了饭,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字。 写的却不是她平日里的字体,而是在刻意模仿萧矜的字,她那日看了之后便记载了脑中,回忆着细节一笔一划地仿写着。 这方小院里只有陆书瑾自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她像以前一样,写字写累了,便去看书,看累了就仰头看天,或是看看慢慢飘下来的雪,或是看看檐下结的冰凌。 雪落下了,就代表着这一年又要结束了,新岁到来,陆书瑾又要长大一岁。 她想快快长大。 吃过午饭,陆书瑾合衣爬上了硬邦邦的床,开始午睡。 睡觉时体温升高,陆书瑾感觉不到寒冷了,舒适许多。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而有人敲门,将她惊醒。 她揉着眼睛下床,将门拉开,却见门口站着平日里给她送饭的丫鬟。 “什么事?”陆书瑾困倦地询问。 “姑娘,门外有人找你。”丫鬟说。 陆书瑾一愣,随即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有些失态地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便小跑起来,一下就出了这窄小的院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