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既然你选择,我来教你,那就不能反悔了。埃丝。”威利眯起眼睛看妹妹以斯帖。
“嗯。我知道。”以斯帖点头,
威利眼皮子抬了抬,他拿起笔飞快地写着以斯帖的训练项目:“你先每天跑个五公里,一个礼拜之后,我再教你。”
威利没按照金士曼的标准写,他怕福尔摩斯找他算账。
福尔摩斯跟以斯帖的渊源,他不清楚,大抵能猜到是和以斯帖的亲生母亲有关。
这份渊源能维持多久。
威利无法估计,他只能教妹妹一些防身的,以备万一。
以斯帖看着威利递过来的训练单,她有些疑问:“你不是把我当成特工训练了吧?”
闻言,威利发出一声冷笑:“要是特工能这么容易就被训练出来,那就省事了。”
以斯帖只能闭嘴。
她确实需要这样系统的训练,她不能总是依靠别人。
以斯帖从前上学的体测成绩,说不上多好,毕竟能对比的人比较少,无论是瑞德还是弟弟沃尔特,他们的体能都算不上好。
她比他们好一些,但却不是什么能被炫耀的事。
以斯帖接受了威利的体能计划。
“我一个月后要考核的。”
她听到威利说时,随意地点了点头。
她今天还有事。
莫里亚蒂预约了今天下午两点。
虽然感觉应付这个家伙倍感吃力,但她也感觉到很有意思。
以斯帖回了杰明街66号,她去了厨房打算选上一瓶酒,她选了巴德蒙哈榭白葡萄酒,又拿了一个酒杯放进办公室。
上次她帮助麦考夫在伦敦塔下找到了被恐怖分子埋藏的炸弹,她终于对麦考夫的职位有了一个具象化的了解。
大抵就是美国的国安局局长。
奇怪,他这个年纪坐上这个位子太过年轻了一些。
以斯帖看着时钟上的针指到了一点半,她拿了开瓶器开了一瓶巴德蒙哈榭。
白葡萄酒特有的香气一瞬间冲进了她的鼻腔,冲淡了早上从威利那里闻到清新的青苹果气味。
那感觉就像是从孩童时一下子快进到了灯红酒绿的成人时代。
两点钟,办公室的门准时被敲响。
是莫里亚蒂来了。
“你好,霍普医生。”
看着打扮衣冠楚楚社会精英模样的莫里亚蒂,即便是和神父共用一张脸,以斯帖都能明显感觉到不同。
“巴德蒙哈榭?真是感谢你的好品味啊。霍普医生。”
最近她的品味总会被各路人马提及,到莫里亚蒂时,她已经被恭维的麻木。
以斯帖给莫里亚蒂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坐吧。”
“每次都只能花钱见到你,真是让人恼火。”
对于这样的话,以斯帖不置一词,只是做个安静的听者。
莫里亚蒂的表演型人格和自恋型人格来回切换,但以斯帖无法给他下定义,但她本能的感觉到莫里亚蒂这个人危险。
以斯帖转了一下手中的笔,莫里亚蒂终于说的口渴,他喝着白葡萄酒,脸上露出舒适的表情。
“嗯,我想我会为了你的酒而频繁地拜访你你的。”
“如果你喜欢,那是我的荣幸。你可以带走。”以斯帖语气十分随意。
莫里亚蒂似乎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他对以斯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你有审视过你自己吗?”莫里亚蒂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心理医生,眯起眼睛,“荣格说过,只有当人能够察看自己的内心深处时,他的视野才会变得清晰起来。”
“向外看的人是在梦中,向内看的人才是清醒的人。”以斯帖把下半句也说了出来,“我不常内省。这是需要巨大勇气的。扒开自己的皮肉,露出里面血淋淋的骨肉,那种彻骨的疼痛,不是每一个人想经历了。我也不例外。所以世界才需要心理医生。”
“你不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医生?”莫里亚蒂的那双眼睛看着她,以斯帖从中有看到了翻滚浓稠的黑暗。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莫里亚蒂先生。”以斯帖说,她嘴角微微上扬,“心理医生总会有自己的办法。”
“你有信仰吗?”莫里亚蒂坐在沙发上,极其随意翘着腿。
“没有。有人跟我说过,神爱世人,未必要牵手。那么你呢,莫里亚蒂先生?”以斯帖反问。
“真巧,我也没有。我比较相信科学。”
“很多人都科学的力量粉碎了信仰,其实二者并不冲突。”以斯帖从天鹅摆盘里拿了一个红色的水果糖放在手心里,“你似乎对你的心理医生过于关注了。也许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困扰的事。”
“噢,确实有一件事。”莫里亚蒂有些兴奋,如深渊的眼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遇上了我命中注定的宿敌。”
莫里亚蒂兴奋的语气,都让以斯帖以为他遇上的是他命中注定的恋人。
“所以?”
她感觉莫里亚蒂没想干什么好事。
“我得设计一场和他的相遇,一定要让他印象深刻。”
果然是表演型人格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