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 3)

“这地方就像个狗窝。”

红头罩的评价缺乏实际,这里不止像个狗窝,更是个垃圾场。

青年举着枪在前面开路。

放眼望去,墙壁上张牙舞爪布满不知道什么生物划出来的爪印,垃圾以及损坏家具随处可见,你几乎没有地方落脚。阿瑞拉踢开脚边坏掉的台灯,又踩上一条内-裤,从进门起,就闻到一股难以言状的气味往鼻子里钻,迟迟不肯退散。

真不敢相信,比尔的邻居到现在都没报警。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他住在这种鬼地方。”

对了,珍妮和比尔还有一个孩子,阿瑞拉原本以为这个时点他还在学校,现如今看来稍有端倪。

屋内没有开灯,阿瑞拉艰难走到窗前,掰开锁扣,开窗通风,昏黄的阳光射进房间,渡上青年的侧脸。

他全程保持着紧绷的状态。

[很奇怪的气味。]

阿瑞拉一愣,“你还能闻到?”

阿奇没有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是系统任务更新的声音。

【帮助比尔找回妻子·任务更新】

【寻找气味的来源】

这种问题,红头罩肯定比她要懂行。

“这是什么味?”

红头罩正在用脚去扒拉地上的垃圾,眉毛死死拧紧,似乎翻这堆垃圾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他的头顶浮出来几个转瞬即逝的关键词:“冷静,烦躁”,应该是可视戒指的功效,阿瑞拉合理怀疑此人有什么洁癖。

“死人的味道。”

青年的声音冷得发凛,像是在冰面上划出一道锋利的尖痕。

阿瑞拉并不意外,比尔的坐标一直在移动,但都不是回来的方向,偶尔停留一会儿,更接近无目的地的瞎逛。

既然红头罩在客厅,索性分工行动,她去卧室找找别的线索。

进入房间的刹那,阿瑞拉的目光便被墙壁的划痕所夺走,再细看,地板也残余着痕迹,但要轻些,更趋近人类的指甲在木头上剐蹭留下的产物,血皮驳杂罅隙,抓痕一直持续到客厅,显然曾经有人在这里强行拖拽过某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

阿瑞拉捉走地板上的一根长发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

随处可见的打斗痕迹预示着这里发生过至少一起冲突。

床上的毯子隆起来半个弧形,阿瑞拉跪在床单上扯开它,一只枕头躺在下方,原本洁净的表面此刻铺陈干涸的血污,一直深浸到床单,明显是这间卧室刺鼻腥味的源头。

阿瑞拉如有感知地抬-起-头。

床边窗户对面是另一栋居民楼,贫民区的房子毗邻相近,如果视力不出错的话,从对面就可以清晰观察房间的一切。

“大主教。”青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红头罩在盥洗室,他蹲下时终于少了堪比城墙的身高压迫感,脚边陈着一具尸体,阿瑞拉反射性后退半步。

女人不知道死了多久,现在天气尚且炎热,不仅加速了尸体腐烂的速度,皮肤更是坑坑洼洼,散发出的气味犹如放了生化武器的腌菜坛,蚊蝇被血腥味吸引,虫卵成团结伙栖身人体,几粒蛆虫不慎掉在青年脚边,任隅顽抗地原地蠕动,须臾被他一脚踩烂,爆出恶心的色彩。

阿瑞拉眉心猛跳,反射性捂住口鼻,生怕哪只不长眼的虫子飞进来。

手掌包着不知道从哪儿拿的脏手帕,杰森握住女人的肩膀,将她翻了一半,望着尸体身上陆续掉下去的双翅目动物,阿瑞拉只觉得胃部如火焚烧。

比起她的窘迫,红头罩倒是得心趁手,先是将尸体放平,仍不忘撩开尸体的头发露-出女人的面部,睹见目眦欲裂的眼眶里掉出来的一-大只辨认不出品种的肥虫,阿瑞拉终于忍不住冲出盥洗室,在走廊把肚子里的火气大吐特吐。

她倒不觉得害怕,就是控制不住涌上来的恶心。

[同类的尸体让你觉得不舒服?]

“你知道狗为什么不吃狗肉吗?”他们发达的嗅觉可以闻出同类,这就意味着不论你把炖肉做得再香,对它们来说那也是死亡的气味。

阿奇不知道是不是明知故问:[那为什么他没事?]

“因为他不是人,是交通灯。”阿瑞拉没好气地胡诌。

地板上的秽物是没办法处理了,她扶着墙壁回到盥洗室,却不料被青年挡了个严实,陶德肩宽身长,轻松就将入口堵住,也遮住了背后的尸体。

杰森没什么情绪开口:“死了至少有一周,我们来晚了,我拍了照片去对比身份,您就别看了。”

“哦。”她倒图个轻松。

没想到匿名报警前,红头罩竟然还帮她搞定了呕吐物,肌肉猛-男跪地拿抹布擦地板的模样,与小电影里的水管工莫名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她都快为对方的敬业感到动容。

但肯定还是出不起加班费的。

回去的路上红头罩开始解释。

女人就是比尔的妻子珍妮无误,她的主要死因于割喉,手臂上残留有许多针眼,不排除被人注射药物的可能性,具体分析要等血样结果出来才能得知。

那这就说不通了。阿瑞拉暗暗想。如果珍妮是在盥洗室被割了喉,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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