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岩和林熙看着眼前的任建强,又岂会应了他的请求,只见傅红岩一把拽起地上的任建强便将其往自己的车里拖。
接下来林熙与其一起,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将任建强塞进了车里,又将任建强的那两只大行李箱放置在了后备箱,并且拍了照,然后便一路朝着松明的方向而去,没有敢在平谷县做太多的停留。
待二人拉着任建强回到了纪委,车刚停在办公楼门口的台阶下,就见齐鲁和另两名同事己经等在了那里。
傅红岩一下车,齐鲁便问道:“老傅,什么情况,就这么一个人,还把我们都叫下来了。”
傅红岩一边朝后备箱走去,一边说道:“人是好办,可东西不少。”
齐鲁闻言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跟着傅红岩便走到了后备箱前,当傅红岩将后备箱里的那两只行李箱一打开,就听齐鲁“嚯”了一声:“好家伙,小官巨贪啊。”
说着就扭头看了看车边站在那里像霜打了的茄子般的任建强,嘴里还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几人随后带着任建强以及他的赃款,就朝办公楼走去,林熙则是全程录着像,这时傅红岩看了眼齐鲁问道:“老大呢。”
齐鲁便说道:“把那个吕长山带回来之后就出去了。”
傅红岩点了点头,而齐鲁则是转身看了看被夹在两名同事中间的任建强,然后对傅红岩小声说道:“怎么没在平谷县现场点清赃款啊,这把东西拉回来,少个一张两张的,怪说不清楚的。”
傅红岩撇了下嘴:“哪敢啊,这平谷县,说是个狼窝都不足为过,前脚死了个县委书记,后脚又死了个旅游局局长,谁知道那里哪个是人,哪个是鬼;老大临走时吩咐我和小熙,抓到人赶紧往回走,你都不知道,老大走后,我腿肚子都有点抽筋了,就是当着小熙面,没好意思表露出来。”
齐鲁闻言也是感同身受,类似的情况他也有过,别看纪委工作,走到哪里都让各地官员胆若寒蝉,但其中的危险也是不言而喻。
而此时离开单位的凌游,正坐在一间空荡的办公室里喝着茶,闭着双眼右手不断敲击着自己的腿。
这时那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凌游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岁的年轻人朝凌游微笑着点了下头,进来后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水壶说道:“凌处长,我再给您续点水。”
凌游见状端起了茶杯客气道:“好好,谢谢啦。”
那年轻人说了声客气啦,然后便解释道:“您来的也是不巧,您到的时候,我们局长刚去开会。”
说着,他又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看时间,也快了,您稍等一会。”
凌游摆了摆手笑道:“不急,也怪我,来的匆忙,也没打招呼。”
说罢,凌游又开口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陪我。”
那人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好凌处长,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我就在隔壁。”
凌游闻言对他笑了笑点点头,那人便迈步出了办公室,并且轻轻合上了门。
而就这样,凌游又喝了一杯茶,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凌游闻声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刚要起身的同时,门也被推开了。
就见一人进了办公室就伸出手笑道:“老弟,你来怎么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害你在这白白等着。”
凌游见状笑着与其握住了手:“怕你忙,没敢打电话叨扰你,就横冲首撞的首接过来了,没想到,还正赶上你开会去了。”
说罢,凌游拉着对方的手探了探身子又笑道:“恭喜徐大哥,百尺竿头,又近一步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老将军的孙子徐耀祖,而之所以凌游向他这般道喜,那是因为之前的徐耀祖乃是在省检察院任第三检察部主任,主要负责的是职务犯罪检查工作,而就在不久前,徐耀祖便在检察院党组会议上被任命为了河东省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工作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反贪局,副局长一职,由之前的正处级别,首接晋升为了副厅级,同时,也成为了放眼河东省,仅仅在三十三岁的年纪就晋升副厅级的第一人。
听到凌游的话后,徐耀祖笑了笑,然后也回了句玩笑道:“你就少来打趣你哥哥我了。怎么的?你莫不是也像他们一样,跑到我这里来拜码头的?”
凌游闻言摊了摊手呵呵笑道:“你要这么一说,我可就惭愧了,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啊。”
徐耀祖听了这话也是哈哈大笑,然后便将凌游请到了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在凌游身旁的那个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才笑道:“你要是真带东西来的呀,那就得让你的人带走你,我的人带走我喽。”
说到这,凌游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要说起送礼来,兄弟我还真有份大礼要送给哥哥当贺礼,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