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心病(2 / 3)

么了?”

姬无剑道:“玉徽县君闹着要见您,王府护卫已奉命将她拦下,您看……”

梁潇揶揄:“她是要见我吗?是挂念着她的墨辞哥哥吧。我可没有姜墨辞的福分,有那么贴心为兄的好妹妹。”

姬无剑不知该说什么,听得梁潇凛声吩咐:“把她轰出去,这些日子不许她来王府,还有……”

他顿声,添了万分的凝重:“加派守卫,守好暗室和西厢,一定要看住了姜墨辞和谢夫子。”

本以为关他们些日子,待成州战事彻底结束便放他们回去,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成州是一滩浑水,金陵也不见得干净。七年前姜墨辞在京中为质,辰羡和新政党的活动他参与的并不多,怎得就能轻易找到那间专供秘密联络的小院子?

最坏的答案,就是七年后的今天,姜墨辞又重新和那些人搭上线了。

可姜墨辞既然参与新政不多,认识的新政党也不多,那有谁会是他恰恰认识,又能如此信赖的呢?

梁潇胸膛堵着一口气,狠狠打在金交椅背上,怒道:“给姜墨辞上点刑,审他,如果还审不出来,就把谢夫子拖过去,看这一对苦命师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姬无剑瞠目:“这,王妃那边……”

“别让她知道,还有,刑具上收着点劲,别给姜墨辞留下残疾。”

这么打定主意,梁潇难得慈悲大发,真让姜墨辞和姜姮见了一面,姜姮见姜墨辞虽胡子拉碴狼狈不堪,但衣上一点血渍都没有,终于能放下心,也不再闹,肯乖乖地喝药。

只是她不知道,姜墨辞一离了她就被带去暗室受刑。

这些日子朝廷风云不歇,王瑾见抢夺军权不成,上奏说近来京中仕子妄议朝政的现象时有发生,让京兆府和大理寺严加查探。

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梁潇不欲理会,由着他去,只是今年本是大考之年,仕子齐聚京都,须得暗中看着,别闹出乱子才好。

天气渐热,侍女拿几把孔雀翠尾帚在阶前除尘,寝阁内馨香靡靡,瓶花鲜活沾露,桃红罗帐荡如秋波。

姜姮隐约觉得梁潇有心事,床上摧折起人来愈发凶狠,待风停雨收,姜姮只觉油锅里滚了一遭,伏在枕间虚弱的喘息。

但今日梁潇却仿佛极有兴致,没有立即叫水,反倒凑上来吻她的脸。

缠绵细碎的吻,带着些疲惫,些留恋。

姜姮温顺地趴着,任由他施为,许久,听他在耳畔问:“姮姮,你会离开我吗?”

呵……姜姮心底嘲弄,答得却顺畅:“不会。”

“是啊,你不会。”梁潇仰躺在她身侧,勾缠起她的一缕秀发把玩,漫然道:“跟我睡了七年,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敢要你。”

姜姮觉得他很可笑,却又懒得剖析他可笑在哪里,翻过身将自己裹进被衾中,闭上眼想睡。

夏日渐迟,天甚至还是亮的,就被梁潇拖着逼着来了这么一场,骨头都似快要被他碾碎了。

梁潇以手擎脑侧,半抬起身看她,状若随意道:“那若是辰羡呢?”

姜姮猛地睁开眼,转动眼珠看他。

“若是辰羡没死呢?”

梁潇紧盯着姜姮的脸,观察她的神色,半晌才道:“当年……他被关在大理寺天牢里,我察觉到外头有人想营救他。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去救卫王,但那段时间天牢里确实出了些事,不怎么平静——我拿不准,但我总觉得,这些年辰羡没有走,一直躲在一个地方看着我们……”

姜姮的眼睛一眨不眨,禀神等着他的下文。

他却不说了,瞧着她笑,露出一排亮白的贝齿,“你信么?期待他还活着吗?”

姜姮被他这一笑瘆得回过神,直觉他在骗她,意兴寥寥地闭上眼,不接他的话。

梁潇却不肯放过她,倾身去吻,手隔着被衾缓慢游移,于她耳畔呢喃:“他活着也没用,若你想跟他走,我会先一步……杀了你。”

姜姮心中毫无波澜,轻阖双目,不想理他。

他的手停在她腹上,轻轻摁压,不满道:“太医明明说你的身子无碍,怎得这么长时间就是怀不上?你又偷偷吃药了?”

姜姮道:“你要讲些道理,我现在里里外外被你看得这么紧,去哪里弄药?”

梁潇叫她一噎,脸色沉下来。

姜姮浑不在意,慵懒地裹在被中,闭目养神,被子的堆绣绸面上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玉颈,脆弱易折。

梁潇又感觉到自己胸膛里热浪翻涌,渐渐要不受控制,他忙把视线从姜姮的脖子上移开,去翻床边的匣子。

一阵窸窣,翻到了那鞓红绸帕,他摸出裹在里面的东西,飞快下床往浴房去。

整个过程姜姮是知道的,但她没有阻止,只在最后睁开眼了,偏过头,凝睇着梁潇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空洞而麻木。

从很久很久以前,梁潇就觉出自己好像是病了。

这种病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上。

他会莫名怒火上涌,心头若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难以纾解,忍不住想大开杀戒。

开始时,枕席间会缓解这种症状,但他无法以正常的形式取得缓解,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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