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林拯世的人,自然是剑童徐迟!
“前辈有话要说?”林拯世微笑着问道。
“是的!林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的骨头过称或过重,而达不到此桥的要求,你将身子化成桥骨,而血液成血河中的血水,残余魂魄则化作怨灵,在此血河上空凄惨呼号!定格永恒!”剑童严肃的说道。
林拯世本来一腔雄心跃跃欲试,想不到这等关健时刻,剑童此话,好像出言相阻,这是为何,难道剑童是在担心林拯世的安危?对面无道大师是被何人所困?他为何要困无道大师?
“前辈试过这血河骨桥?”林拯世笑着反问道。
“没有!但听那些恶人谈及,此桥十去十亡,无人生还。”剑童说道。
林拯世略一沉思:今日来此,只有前行,别无选择!他出此门主殿,等候他的却是执法门的高欢!
他私闯禁地,林拯世可不会侥幸地认为高欢他们会放过自己。
“多谢前辈提醒,既然前辈没去过,晚辈便冒险一试!”林拯世目光坚定地说道。
剑童闻言,嘴张了张,没有出声。
林拯世看了看这血河骨桥,桥宽约一丈,拱形,两头各有八级抬阶,静静地跨越了血河,犹如一条长虹,横跨两岸。
林拯世已向骨桥迈步而行,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随时注意到骨桥的变化。
两边岸上,剑童与老者两双眼睛,各盯林拯世的前胸后背。
林拯世不疾不徐地走完了八级台阶,双脚落在骨桥的桥面之上。
林拯世走完这八级台阶,其实没半点压力,但当他踏上骨桥桥面时,顿时双脚如贯了铅一样的沉重,且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包裹。
随着林拯世向前迈进,双脚越来越沉重,其身体承受的压力却成倍增加。
林拯世已是冷汗直流,身体的肌肤开始寸寸破裂,血水犹如泉水般流出,林拯世几乎痛晕过去,但他仍咬牙坚持。
当林拯世走到骨桥中央时,压力几乎使林拯世身体挤暴。林拯世几乎没丝毫力气,脚步早已不稳而将倒在骨桥之上。
其实林拯世已经支持不住,正在摇摇欲倒之际,他心中的不甘一下轰然而出:林某今日若身死道消,等到六道轮回之时,将杀穿宇宙,寻回自己的公道:不管是天道还是大道,林某定会找他们一一清算。
他乃盖世天才,却遭两道垂弃,这是何其不公?
如果自己是天选之人,这血河骨桥,应该会得到天道支持,不会走得如此狼狈。
林拯世已是举步维艰!
这边剑童双眉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而对面那块血红的石头之上,无道导师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血河骨桥只有他清楚有多血腥,杀气有多重!
这是他无道大师的罪过!血河骨桥,这是尸山血海的展现,也是残忍的表象,使得无道导师愧意与心痛。
今日若林拯世再坠入血河,那他这导师也只是一个不称职的导师。
他的第二个弟子,是间接地被他杀死的。
他将一生难以原谅自己。
如果他不为自己私欲而要求林拯世过桥,这个绝世天才今日不会在此香消玉殒。
两岸剑童与无道导师心急如焚,两人亦是汗透衣衫。
而林拯世走到骨桥的中央,几乎一步也走不动了。
时空似乎在此定格。
桥中的林拯世满身汗如雨下,血流不止,血水与汗水滴落在骨桥上,一滴二滴……
慢慢地,林拯世的汗水与血水越滴越多,他的脚背已被汗血之水浸没。
随着汗血之水的滴落,此时迟迹却悄然出现。
林拯世感到每滴落一滴血汗之水,就感到身体的压力减轻了些许。
并且,更有一个变化出现在眼前,他们发现原来的滔滔血河,竟然停止流动,并且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林拯世的血汗之水,已把骨桥滴穿,而血汗之水滴在血河中,部分血水立即被蒸发掉。
林拯世也不明白,自己的血汗水,竟然能化解血河。
剑童与无道导师也发现了林拯世的血汗水这一特异功能。
两人皆露出笑容!
因为,这意味着随着时间流逝,这血河骨桥将消失!
无道导师与剑童很是期待。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血河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虚影,只见虚影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何方毛孩,胎毛未脱,乳臭未干,竟然敢拆老夫的血河骨桥,你是在找死?”
林拯世此时感到自然再无压力,并且感觉到修为好像在增加!
他听到虚影如此疯狂叫嚣,不禁针锋相对:“哪里来的老贼,这是你设的歹毒血河骨桥?”
血河上空的虚影桀桀一笑:“无知蝼蚁,以你低下修为,安能破此血河骨桥?盖天这老匹夫自千万年前与我一战,便被我用血河骨桥困于此地!不得脱身,你想破血河骨桥,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林拯世听到这里,心中震惊:眼前这无道导师,竟然是剑宗门门主盖天,而血河上空之虚影是谁?竟然连剑宗门门主都打不过?
“你